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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指我小的时候,去把山上长的草割回家,用作一日三餐作柴火之用。现在家乡农村煮饭家家户户都烧煤气了,在烧煤气之前都是烧山草。在我小的时候,每个家庭都有一个大草堆,一年到头都在大草堆里拔草烧火,草堆基本上每年农历8月完成草堆工作。如果一个家庭没有山草,等于现代城市家庭没有煤气,一天的煮食根本无法。割山草一年到头都有割的,一般分为三种情况,一是农历4、5月,主要走远路的公共山里割(不是本村或其他村管理的山叫公共山,但离家较远)。二是农历8月,主要在村里分的山草里割,8月那次最重要,要完成大草堆的任务。三是在外地割,主要是买草赚钱,这种割草我们叫扎山僚。 山草对农村的家庭非常重要,一年365天都要用,因此每个家庭都很重视割山草,每年8月分了村的山草后,村民放下所有的工作,全家老少齐出动割山草,直至把分的山草割完为止。我很小就割山草了,在读小学时一般都是星期六、星期天和其他节假日,有时晚上也去割。小时候割山草有这几个方面印象最深刻:1、脚踩着条蛇;2、被镰刀割伤了脚;3、扎山僚;4、是被黄蜂“锐”伤;5、偷山草。 1、 脚踩着条蛇。我从小到长大到底有多少数上山割草呢,根本无数可算,经常在山上见到各种蛇,蛇有大有小,有毒无毒,各种各样,有时候还踩着它。最严重是有一次脚踩着条“长彪蛇”(水律蛇),那次是8月,割村里分的山草。一天早上,我从山上横着往分给我家的山草位那里走,那里是没有路的,只顾踩着山草往前走,没有看脚下,突然脚下感到踩着又凉又软的东西(因为我的脚上山割草从不穿鞋的,穿鞋子很容易滑倒的,所以脚下很敏感),往脚下一看,原来是条蛇,马上收脚。就在那一刻,蛇尾左右摆动,还摆动到我的脚面上来,当我的脚收笼起后,蛇很快往前面走开,我亲眼见到蛇有一米多长,全身灰黑,是条无毒的长彪蛇,那时把我吓得出了一身大汗。蛇走后我也立即走开了,心想好得踩着无毒蛇,而且没有??,那次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听说这种蛇很有力,可以吃家猫,如果咬了人,虽然没有毒,但伤口也会烂肉的,想来还真可怕。回家后当我说起踩着大蛇的事给母亲听后,还被我母亲骂了一顿,说我走路不看路。之后凡是割村里分的山草,都很注意看路。 2、 被镰刀割伤了脚。割草时一般都是割伤手的,但为什么伤了脚呢?在我读小学5年级升6年级的署假其间,有一天我上午割草回来后,把草晒在村子后面的小草地上,到了天黑前把晒干的山草收回家,在收草时双手抱着大把草归笼时,没有注意看脚下,结果左脚踩着镰刀的木柄,右脚往前走时改在刀口上,右脚伤了一个大口,血流如注,当时我母亲也在场,立即叫来同村的一位兄弟来帮我止血,见他马上用手用力压住我的脚面,血一会就少流了,慢慢也止了血,但他没有松手,一直压住,他马上对我母亲说:“伤口很大,马上送医院。”我母亲又叫一位兄弟拉来了一辆木板车,几人合力将我送到公社卫生院急诊,医院包扎好伤口后就安排我入院治疗,住院治疗3、4天后,才出院回家。镰刀割脚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左脚上那个伤口留下的痕迹,现在仍很清晰。 3、扎山僚。是指我们一帮小孩到外地驻扎着割山草买给那里烧石炭或砖瓦厂烧火之用,这是我读小学6年级和初中时经常去的,一般都去南面阳江县和西面本县大槐公社,每年的寒署假都去的,自带大米、油盐和咸菜。去到外地后,几个小孩和砖瓦厂联系,找了个烂房子,把带来的东西放在那里就去割山草。每天吃两顿,上午吃稀饭,晚上吃干饭,早上起床后首先把稀饭煮熟,割了一担草,挑到石灰厂买后,才回去吃上午饭。下午都是割两担,买掉后才回去煮晚饭,吃了晚饭就休息,两顿的菜都是自己带来咸菜,几天不用买菜。一般扎山僚时间是3到5天,有的地方割草跑老远才有草,“稳食难”(难赚钱),到后或第二天就回家。小孩离乡背井割山草,免不了发生一些事情。记得有一次,我们在阳江县新洲公社某村一个石灰厂割草(石灰厂都是村集体办的),一天上午,我和另一位小孩在山坡旱地里偷庄稼地里番薯吃,第二天被庄稼主人发现地里被人挖掘过,知道番薯被偷,找我们来骂,还说要打我们,还叫我们赔钱等。由于庄稼主人没有看到我们偷,我俩坚持不承认,还是石灰厂的师傅们做了工作才平息了这件事。 4、被黄蜂“锐”伤。所谓锐是我家乡的一种叫法,蜂尾巴有条带毒的针,当人搞了它的蜂房或碰到它,它就用尾巴针扎人,使人中毒。在我家乡,凡割山草的人,少不了被黄蜂锐伤,如果一次被多只黄锋锐伤,中毒的情度就深,甚至危及生命。家乡的蜂有多种,在山上草丛里做房的蜂,大多都是**的,我们称黄牛股。也有一种灰黑色的,个型小一点的,我们称米仔蜂。我们割草时,看不到蜂房,把蜂房割了出来,黄蜂立即向人发起攻击。蜂房有大有小,如果是碰到大蜂房,向人攻击的蜂就多,伤情就严重。我伤得最重的一次,还是读初中时,那一次是割村里分到的山草,那天是星期天,上午去割草,在草丛里有颗小树,小树里有个不大也不小的黄蜂房,被和一镰刀把小树连同蜂房割下,黄蜂全部都飞了起来,有多个黄蜂立即向我朴来,用它的毒针扎我,我也立即往后跑,但蜂就紧追过来,走远后才脱了险,还是被3、4只黄锋扎了。记得面部和手都被黄蜂扎了,痛得很。之后也没有割草了,等黄蜂安定下来后,我捆绑了很小山草回家,结果在回家的路上伤口又痛又肿,很难顶得住,就走走停停地到了家。到家后我母亲用水帮我洗后,还用什么药水涂我的伤口,还拿了一些药给我吃。中午后就更加辛苦了,面和眼都肿了起来,不过晚上能睡觉,2、3天后就逐渐好转。在我受蜂伤其间,多位村中叔伯婶母对我说,碰到蜂房时应该怎么对付。 5、偷山草。这里说偷山草,是指去外村管的山里割草。偷山草从不偷割邻村的山草,只偷山背后村庄的山草。我村背后的山是长排形的,和广州白云山一样高,背后就是另一个公社的地盘,那些村庄就在山下面。偷草一般在公共的山草割完后就到人家村庄的山里偷割,但人家看管是很严的,抓倒会被人打还,还把所有工具没收(工具有镰刀、带钩的草绳、两头尖的专用担条)。 偷山草我从小偷到大,少不了十年。什么时间,什么季节,白天晚上都有偷过。一般都是两三人去偷,也有一人或多个人去偷,最多一次有近二十人。在后背山一公里长的山里,那个山坡,那个山脊,那个山窝,都偷割了几十次。每次偷割一般都是二十分钟左右,就割完了六、七十斤山草,每次偷割时是很怕,心跳得很,心跳很快,割草时像拼命一样快,而且还不时看前看好,怕有人来抓。割草、叠草、捆绑草、挑草上山,一条龙的动作非常快,上山也是端着大气,快步赶到山顶,然后往我村管的山这边下山。有几次差不多到山顶时,看见背后有人追来,挑着草拼命往顶走,到顶后立即拔出担条,把山草往我们村这边山下滚(山草滚下山后,也所剩无几了),人立即往山下逃跑。其实我多种情况都遇到他们追抓过,有时刚开始割,有时割了一半,有时割好了,有时正在叠草或捆扎,但从没有被他们抓住,可能我在山上跑得快有关。不过他们也怕我村大人的,如果他们追到我方的山下,我村的大人要打或骂他们的。 小孩偷草有多次恐怖的经历,其中有一次,我和村里的两位小孩,早上到外村的山里偷割山草(地名是在睇牛坎山顶后面)。三人返过山顶下山到达一个山梁右则,三位小孩拼命在割草时。突然从山的另一则爬上山梁来外村冲出几名中年人,像是两男3女,离我们只有10米左右。我们发现后,立即往另一端山顶上跑,两位大男人在后面追,3位中年女人在那里大喊:“某某叔快追,抓住那一个。”我们走那山又陡又滑,而且有很多长刺的小树,我滑倒后向后滚了1两米,差一点给他们抓住了,我立即爬起拼命往上爬,但追我的那位大人也滑倒,他倒得比我厉害,等他爬起后,我已经接近到山顶了。另两位小孩逃跑时进了长刺的小树林,他俩的手和脚都被刺伤,尽管他们受了伤,但是他们全然不顾,飞快往上爬。我们3人到顶后,立即往我们村管的山一则下山(各村的山是以山顶为界)。小孩下山是很快的,大人却跑不快,因为大人下山快了会往前倒的,小孩灵活难倒。外村的人下山时追了一会,见我们跑远了就不追了。另外,他们也怕我村大人的,如果他们追到我方的山下,我村的大人要打或骂他们的。那次有住位叫杨某喻的小孩,只顾个人逃跑,把所有的割草工具都遗留在现场,事后我问他为什么不拿工具走,杨某喻说:“有人来抓,太可怕了,保人要紧。” 小时候割山草我要比本村的同龄人割的次数要多,原因是我的父母亲年纪大,家里又没有大哥大嫂,同时我家还养有母猪、肉猪各一头,每天煮猪食烧山草多。 小时候割草还是许许多多的故事,暂时只说这些,以后有时间再说。我现在有点小事就立即心跳,是否与小孩年代经常偷草心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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