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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霸气╉狂魔

[都市·言情] 一世枭雄 作者:烽火戏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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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6: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三十七章 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坐在轮椅上已经有将近十五年时光的男人捧着那杯碧螺春。望着眼前这个被誉为“太子妃”地女人。一个能够让东北宁禁城、南方林朝阳和张展风这类桀骜不驯的男人低下那一颗颗骄傲头颅地女人,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不得不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本以为好歹也要等到他控制住北京太子党跟北方黑道这个女人才出手。谁料到竟然是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吴暖月坐在一张仿宫廷紫檀木椅子上,让“青衣”或者说是代号为“兼葭”地女人去重新泡一壶武夷山大红袍,她准备喝的大红袍自然不是寻常地武夷山岩茶。而仅是从九龙案岩壁上那几棵老茶采下,最好的年份也不过六百克,茶叶是她自带。如果不是信得过“兼葭”的茶道,她绝对会亲自动手,寻常茶客根本没胆量泡这壶茶。

    “听说太子妃不喜欢喝茶。今天怎么舍得泡这壶大红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轻笑道。碰到吴暖月这么个妙人。如果再能够尝一尝这九龙窠岩壁老茶树摘下地大红袍,这盘棋即使输得不甘心心情也坏不起来。

    “我确实不喜欢茶。”

    吴暖月轻声道,托着腮帮,雪嫩手腕上系着一枚翡翠地藏菩萨像,古朴精致,鬼斧神工,令人惊讶地是这样的绝品从未曾流入过市面露面,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枚地藏菩萨,“因为我在等人。”

    “等他?”轮椅上地男人轻笑道,神情略微尴尬。虽然说跟那个让他两腿瘫痪的家伙见面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在这种极其被动的情境下一起喝茶。这茶的味道恐怕要打折。

    “除了他。中国还有谁值得我等,难道是你?”吴暖月闭目养神,她修心养性地功夫比起这个男子也是丝毫不逊色,她身后地那名老管家始终眯着眼睛。他地站位很有讲究。恰好将吴暖月跟张展风和林朝阳以及那几个朱雀成员隔开,他除了小姐,从不信任谁。谁敢莫名其妙踏出一步,他不介意做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地勾当。

    “我很好奇。你跟他怎么会有交集。他曾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虽然说很早就拥有成为他爷爷所希望地枭雄潜质。可那个时候他地确保留所有纨绔子弟都有地毛病。花心。跋扈,轻狂,我不认为你会对他钟情。”轮椅上的男人感慨道。

    “可能我那个小时候太小。一不小心就上了他那条贼船吧。”

    吴暖月破天荒露出一个没有尖锐和强势地微笑柔声道,将那枚翡翠菩萨像握在乎心,感受那温润的触觉。“其实每个女人都应该花痴一回。所谓幸福地女人,就是说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碰到正确地男人。然后不擦肩而过,恰好花痴了一次。”

    “他从小到大似乎运气都要比我好。”轮椅上的男人苦笑着摇头。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嫉妒叶无道的“狗屎运”。

    “运气也是实力地一种。”

    吴暖月摇头道。显然不认同这个男人地看法。“所谓运气。无非就是顺势而为。逆水行舟的逆天之举。自然很难受到命运女神的青睐。”

    门口走进一个充满肃杀气息的中年男人。中等结实的身材并不算魁梧。棱角阳刚,一脸异常坚毅地神情,这样的男人往往只有在军队中才能培养出来,林朝阳侧向伸出手拦住这个男人,冷淡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多走一步!”

    这个人见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安然无恙,松了口气的同时身形却没有丝毫停滞。继续前行,就在林朝阳和张展风准备出手地瞬间他便先下手为强,一个平实无华的八极拳贴山靠将林朝阳撞飞。继而面对张展风后发先至抢占中门,左手形意拳中地刁蛇手猛然啄中张展风的拳头,随即右臂轰然一甩砸中对手地胸口。瞬间。林朝阳和张展风便被摔出去。

    虽然说林朝阳和张展风本身算不得太强大地高手,可眨眼间被这个男人一招逼退也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彪悍。

    “继续。”吴暖月见那个泡茶的“兼葭”抬起那张麻木冰冷地脸庞望向不速之客,轻声吩咐她不要插手,

    “贴山靠下了苦功夫,只可惜天资所限。刚猛有余。底气不足,‘不招不架。只是一下’,这形意拳尚且能算登堂入室。”那个老管家细眯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慢悠悠看着这个格斗技巧极强的中男人走近。

    “年轻人,再走一步,后果自负。”

    老人微笑道。那个男子已经面不改色走到离老人两米处。白发苍苍地老人眼神充满惋惜,“可不要在我这个快要死的老家伙手里折了这身本事。”

    吴暖月托着腮帮。松开那枚握着地地藏菩萨翡翠佛像,被红绳系著地佛像悬在空中,很快静止不动。

    “不要!”轮椅上的男子露出一抹惊慌出声制止。

    哄!

    原本与世无争地老人在那名男子再踏出两米以内禁区地瞬间。猛然一跺脚,轰然作响,全身衣服就像充气一般瞬间鼓胀起来,那右脚带来地力道直透地面。轰入地下。所有人都觉得包厢似乎都摇晃了一下,吴暖月那枚菩萨像就在空中摇晃起来。而“青衣”煮地那壶大红袍茶也荡漾开来。

    下盘如生根般地老人左脚向前踏出一步,砰,根本没有人看得出他是如何出手,只见那个一照面便击飞林朝阳和张展风地男人身不由己地倒着猛飞出去。结结实实砸在墙壁上。颓然倒地,口吐鲜血,竟然止都止不住,想爬起来,却根本没办法支撑起来。

    “年轻人。有些时候听老不死地家伙几句话。又不是坏事。”老人踏出去地左脚轻轻收回,继续眯着眼睛。双手交叉着站在原地,这个男人不管从前如何的强势,接下来这辈子就不要再想动武了,在他面前耍形意拳跟八极拳。根本就是班门弄斧。兴许如今那些尚且活着的七八十岁拳术宗师,论辈分,还得喊他一声师叔。

    “战叔!”轮椅上的男子推著轮椅来到那名中年人跟前。悲愤欲绝,此刻这个男人终于艰难坐起来。靠着墙。嘴中依然涌出猩红鲜血。脸色苍白,无比凄惨。望着轮椅上年轻人的焦急神情,他忍住剧痛,带着浓浓地歉意道:“子房,对不起,战叔没本事保护好你。”

    等到那翡翠菩萨像停止摇晃,吴暖月瞥了眼这对从沈阳军区走出来的男人。冷漠道:“端木子房,你如果还想试探我的底线,可以。可后果恐怕会超出你的承受能力很多很多。”

    当齐青欣和吴思媛以及丫丫三女看到叶无道出现在视野地瞬间,都是百感交集。恍若隔世。在得知已经跟吴思媛有“不正当关系”地齐青欣第一时间是想质问这个男人。可一思量到这几天地提心吊胆。看到这个熟悉男人的“从天而降”,竟然只是想哭。如何都生气不起来。

    而吴思媛知道自己这次有一次赌对了。她被这个男人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勾起她隐藏本性,已经开始对这种刺激而另类地生活逐渐上瘾,做个玩物跟死党地男人偷情,像个奴隶一般做那种下流“勾当”,像个疯子去做绑匪地诱饵。科学证明每个人不同程度都有“受虐倾向”。吴思媛无疑已经被彻底激发了这种倾向,并且似乎还获得罪恶和禁忌地快感。

    “琅琊,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敢绑架我们,你到底想做什么?”丫丫像个神经质的泼妇怒吼道。

    赵宝鲲带人将那几个在客厅监视三女的绑匪全部放倒。这让发飙的丫丫呆滞当场,再也骂不出来,齐青欣和吴思媛此刻都不得不鄙夷她地没有脑筋,原本单纯地她在两女心中似乎在遇到郑信长后就面目可憎起来。

    “做什么?”

    叶无道冷笑道:“你这样地货色,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吹萧没技术,乳交没胸部。天晓得你是几个人穿过地破鞋,你这个花痴倒是说说看。我要做什

    “我是破鞋?琅琊你这个小白脸敢说我是破鞋?!”

    丫丫发疯般尖叫道。拿起茶几上地果盘就朝叶无道砸去,满腹委屈加上叶无道言语上的刺激。让她处于崩溃和癫狂地边缘,那张原本动人地容颜也扭曲起来。“我是破鞋,那纳兰红豆算什么?被你这个小白脸穿过地破鞋吗?!”

    嘭。

    赵宝鲲一拳将那只砸向叶无道地果盘砸烂。冷冷盯着这个不知死活地娘们。

    面无表情地叶无道走到沙发附近,意识到危险的丫丫倔强地瞪着这个被她称作小白脸地男人。就是不肯低头。狠狠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打我啊。有本事你就打我啊?!”

    啪!

    一个清脆无比地耳光甩在丫丫的脸上。她整个人都被这一记力道奇大的耳光从沙发上甩出去,摔在地毯上,叶无道这一耳光让沙发上地齐青欣和吴思媛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齐青欣再看他已经有种畏惧,叶无道冷笑道:“打你确实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事情,可我还没本事到不敢打你。对女人我很少动手。这巴掌是我替红豆向你要的!也好让你知道。朋友不是这么做地!”

    “我要杀了你!”丫丫捂着通红地脸庞站起来冲向叶无道。

    扑通。

    叶无道一腿直接踢中丫丫的腹部,这个女人倒摔出去,再也爬不起来。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无比痛苦哽咽呜咽。

    “这一腿是我替你父母向你要地。做子女在别人面前可以不做善人,但不可以让别人觉得他们跟他们的子女一样没有教养!”叶无道冷声道,再也不看这个不屑去同情和怜悯的女孩,这栋别墅是傅仪地另外一处住所,找起来也不算麻烦,见齐青欣和吴思媛都神情复杂地盯著自己,叶无道抽起一根烟,“我会派人送你们回浙江,青欣,这段经历最好不要跟你父母提起。你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遗症,这件事情我会彻底摆平。”

    “其它事的我都不管,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齐青欣死死盯着叶无道。

    叶无道这个时候接到电话。皱了皱眉头。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来得轻松。你跟吴思媛不一样。”

    望着那走向阳台的背影。齐青欣咬着嘴唇,被绑架都未曾流过眼泪的她此刻泪流满面。

    吴思媛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对齐青欣来说这个时候抽身是最好。跟这个男人要么下决心纠缠一辈子,否则就不要抱着侥幸心理去接触。她搂住像个无助孩子地齐青欣,道:“喜欢上他了?如果仅仅是有好感,我劝你还是当作没有认识过这个‘琅琊’。如果一不小心爱上了。那就继续苦下去,什么时候苦尽甘来。谁都不知道。”

    “思媛,我也不知道。”齐青欣趴在吴思媛肩头抽泣道。

    “那就回杭卅I,做你那个开开心心地小女人。喝喝辛巴克,玩玩斯诺克,逛逛西湖名品街。然后等着下一个适合你的男人出现吧。”吴思媛闭上眼睛,兴许是被齐青欣感染,也哽咽起来。

    “那你怎么办?”齐青欣担忧道。

    “我?就像他说地。我跟你不一样。”吴思媛抹去泪水,挤出一个笑容。坚毅而执着,“我宁愿做强者地玩物,也不要被一个平庸地男人当作女菩萨供着”。

    赵宝鲲这一刻才对吴思媛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身在阳台地叶无道接起电话。却没有人说话。

    “喂?”叶无道轻声询问,知道他号码地。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依然没有回应。

    “是暖月吧。”

    叶无道柔声道。“乖,现在先别哭。等我见到你了。再痛痛快快哭。”

    那一刻,一个执掌整个中国南方黑道三年岁月的女人。在把所有人赶出江南甲第天字号包厢后。拿着电话哽咽起来,哭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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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7: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三十八章 狗头军师
    大红袍的妙处就在于泡了七八回后仍然能够让人觉得喝着沁人心脾,而这壶从武夷山九龙岩壁老茶树采摘下的大红袍,自然更禁得起时间考验,尤其是女人就如这茶叶,生活就如开水,有些女人煮一两次变索然无味,而有些女人则如这壶大红袍,绝不可以视作俗物,不管岁月如何戏弄,也能够“人生若只如初见”。

    此刻重新让众人回到包厢的吴暖月,谁都看不到她有何异样。

    轮椅上那个叫端木子房的男子已经让人将身受重创的中年人火速送到南京军区总医院救治,生命无碍,只是就如那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雷霆大惊的老人所说,那一身不俗本事算是折在他这个老不死的手中,在端木子房看来战叔的本事何止是“不俗”,根本就是沈阳jun区中数一数二的真正高手,精通各种拳术融合特种兵格斗技巧后鲜有敌手,谁想竟然在这个吴暖月身后的老人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你如果还想试试老管家的本事,大可以让你的人轮番上阵,就算是车轮战,我自信老管家也能应付得过来。”吴暖月端着一杯大红袍,茶杯是一套江苏顶尖宜兴紫砂茶具的一只,江南甲第在茶酒方面可谓下足了功夫。

    “不敢。”

    端木子房苦笑道,心中无比苦涩,他是真的不敢再试探这个女人的底线,贴身保镖战叔的**不仅给他带来巨大损失,对整个沈阳jun区也是不可忽视的损失。

    “车轮战?这个词语用得不妥,忒双关,着实让人浮想联翩啊。”一个温醇嗓音带着几分轻佻在包厢门口响起,林朝阳和张展风都低着头侧身让开,战叔的打击虽然迅猛,对他们也没有造成太大打击,一来是那个沈阳jun区特种大队的荣誉教官手下留情,二来也是这两人本身底子雄厚。

    这个男人进入两米以内的禁区后,老管家非但没有震怒,反而轻轻一笑,双手叉腰在腹部的他轻轻低了一下头,这种待遇别说在ZG,就是在庞大的吴家内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够享受老人的这种善意,这位在吴家埋名了一甲子的老人可不是仅仅伺候主子细心,他杀人素来也不手软,吴家这三代人受到的暗算刺杀数不尽数,可多半都被这个自称老不死的老人化解于无形。

    吴暖月也是摇头一笑,显然对这个男人的口无遮拦也是没半点辙。转头凝视这个一脸促狭的男人,他松了口气,不是面对端木子房让她觉得精神紧张。而是她必须面对整个ZG黑道,必须面对神话集团以及子集团八千多名员工。见到她的时候,吴暖月终于如释重负。

    代号“蒹葭”的青衣在吴暖月的示意下准备递给刚到的叶无道一杯茶,可这个家伙却已经从吴暖月手中拿走那杯香气缭绕的大红袍,很暴遣天物的猛喝一口,无赖道:“就这杯。”

    青衣错愕,印象中吴暖月这为雷厉风行的TZ妃手腕何等杀伐决断,虽然说猜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真正主子,可三年中听到地见到都是TZ妃的铁血和儒知。突然冒出个敢那TZ妃手中茶杯的家伙,还真有点无法适应。

    “小花。我们几年没见了?十年?十五年?”端木子房在见到叶无道后,也是松了口气。这其中包含的深层含义,兴许心思玲珑的吴暖月也猜不透。

    “死瘸子。再叫我这个外号信不信我把你第三条腿都打断?!”本来一脸惬意闲情的叶无道在听到端木子房说到“小花”后顿时神情大变。一脸恶狠狠,只是眼中却又着外人不了解的暖意,搬了张椅子在端木子房和吴暖月中间坐下。

    第三条腿?!

    老管家眯着眼睛看到小姐哪毫无城府的轻松笑容,那张干枯苍老的脸庞也挤出一抹笑意,他不管这个叶无道是如何沾满血腥和罪恶。他这个做了一辈子奴才的只知道一点,能让小姐开心的男人,就是值得他这个快踏进棺材的老头子出手扶一把的人。

    张展风和林朝阳这对死敌此刻也不禁相视一笑。

    “信。”

    端木子房似乎见到叶无道后也压下了战叔的事情,笑容真诚而放肆。道:“不过我还是要叫你小花。”

    “请文明用语你仙人板板!”叶无道也忍不住爆粗口,这本是宝宝和虎妞的口头禅,借用一下也无妨。

    “为什么叫他‘小花’?”吴暖月轻笑道。

    “宝宝、远清他们从小都喊他‘叶子’,我当然不能那么俗气。所以决定叫他‘小花’。”端木子房耸耸肩道,喝着已经是第四道的大红袍,依然韵味无穷,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手腕。竟然能弄到这么绝品的茶叶,一年几百克的产量只要被中央那几个大佬分一点就会不剩半点。

    “说实话。“小花”真地更俗气。”吴暖月忍不住打击道,她凝视着自己男人那郁闷而温暖地表情。心中漾起一股子幸福,小花?俗是俗。可着实有趣。

    “大俗就是大雅嘛。”端木子房尴尬解释道。

    “狗屁大俗就是大雅,十岁那年你跟我抢女人,赌棋决定输赢,结果输给我一气之下就给我起了这么个乌七八糟的外号,想我在首长大院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你毁于一旦,你小子倒好,屁颠屁颠跑沈阳jun区就算完事,害得我现在还被院子那批七大姑八大妈左一句“小花”右一声“小花”。”叶无道差点没把茶杯砸向这个让他背负十几年“屈辱昵称”的家伙

    林朝阳和张展风很识趣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而那个朱雀和燕子中都是拔尖人物的青衣则一脸麻木褪去,露出些许正常人的玩味。

    “不说这个。”

    见势不妙的端木子房赶紧转移话题,道:“我现在最好奇的是这个朱雀怎么是你

    操纵地组织。还有这个叫“燕子”又是什么?我只知道前苏联克格勃有个间谍组织就叫“燕子”,从小培养漂亮女人和英俊男人去勾引官员或者显贵。你的“燕子”宗旨也是如此?”

    “我只告诉你“朱雀”和“燕子”都是白阳铉那个神经病留给我的东西,其它一切无可奉告。”叶无道一副我偏不告诉你憋死你个王八蛋的可无表情。

    坐在轮椅上的端木子房朝叶无道狠狠竖起中指。也着实让吴暖月大开眼界了一次,果然成都jun区出来的没一个是正常人。

    “远清的事情带我向他道个歉。”端木子房低头喝了一口茶,恢复恬淡神情。本来江苏省委组织部是决定将在对外贸易厅位置上的徐清远调入苏州,不过恰巧北京有个来头不小的TZD成员在苏州历练。于是挤掉了徐清远的名额,这是中央某大佬的意思,端木子房虽然没有煽风点火。可那个在地方上积累人脉的北京公子哥却是他的派

    系成员,所以端木子房觉得有点对不起徐清远。

    “木头,要说你自己跟他说去,兄弟之间几碗酒的事情。非要让我去说,何必呢?”叶无道沉声道。

    听到“木头”这个久违的外号,一个十几年不曾有人喊起的外号,端木子房心中一暖,百感交集,点头道:“好,我自己跟他道歉,远清这家伙在对外贸易厅这个位置坐了四年,酒量恐怕再不是当年那般不济了。呵呵,大不了被他灌倒一次。”

    “这还像人话”不经意间叶无道已经将从吴暖月手中抢来的大红袍喝干。青衣适时地递给他一杯,前面她想递给TZ妃一杯,却被吴暖月拒绝。传言TZ妃喜欢收集好茶自己却从几乎不喝茶,看来不假。

    “又输了啊。”

    端木子房捧着茶杯摇头苦笑道。

    “不奇怪,你从小到大就没赢过我。”叶无倒挥挥手,示意林朝阳和张展风出去,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他和端木子房,吴暖月以及老管家和青衣。

    “你就不能让我赢一盘,会死啊?!”端木子房微笑道。

    “木头啊,木头,你还是乖乖象小时侯那样做我的狗头jun师吧,我调戏良家妇女然后你坑蒙拐骗她的家人,我踩人然后你帮我清理蛛丝马迹找些狗屁不通却冠冕堂皇的理由应付过关,这不是挺好的搭配嘛。”叶无道感慨道,不温不火盯着端木子房。

    “你还收我这个瘸子狗头jun师?”端木子房颤声道。

    “收”叶无道点头道。

    “ZG这盘棋已经收官,你两次屠下大龙将龙帮和白阳玄挤出棋局,我再来替你策划,似乎也没了大意义”端木子房惋惜道。

    “你这个昔日的成都第一大愤青,有没有兴趣跟我去RB玩?没事杀人放火搞点恐怖活动?”叶无道微笑道。

    “RB?!”端木子房原本清雅宁静的心境顿时选起涟漪。

    “哎,也不知道谁在九岁的时候说要奸光RB娘们杀光RB牲口的,莫非这些年世故了麻木了?”叶

    无倒手指摩娑着紫砂茶杯,虽然说那时端木子房的儿时幼稚理想。可这个小时候作他狗头jun师的男人确实对RB有着一种极端到畸形的仇恨,理智?端木子房在任何事情和细节上都可以理性到让人感到可怕。唯独对RB,没有半点狗屁理性。

    “中”

    端木子房吼道,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脸庞绽放出青衣陪伴六年都未曾见过的光彩。

    成了。

    眼神玩味的叶无道这次低头喝茶并没有牛饮,只是浅唱制止,小饮一口。

    吴暖月两根如玉手指缓缓摩擦着那枚地藏菩萨像,嘴角轻翘。

    江南甲第俱乐部的套房自然要比维景大酒店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叶无道大致跟林朝阳和张展风吩咐了一些事情就让他们各自带人回去,明处有这个连他都看不出深浅的老管家、暗处有龙玥和萧破jun,如今的ZG还真没有谁敢贸然出售,而且还有朱雀组织的王牌几名杀手,他们的安危是绝对有保障的。

    叶无道懒洋洋坐在套房内的大床边沿,叼着根烟,而吴暖月则缓缓褪去那件外套,她不习惯在这个男人前面一身正装。

    “不哭鼻子了?现在没有人哦。”叶无道轻笑道。

    “我才不学那小女人姿态偎依在男人的怀里痛哭流涕。”吴暖月眨了下眼睛,电话中酣畅淋漓哭过一次。她现在可没有一般女人那样有多余的泪水来表现自己地楚楚可怜。要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一手创建了仅次于法国的LVMH、瑞士的RICHEMOND历峰集团和法国PPG的世界第四大奢侈品集团!作为古老吴家的第一位顺位继承人,她能够在会议上当着所有家族成员地面说她已经是个把身体都交给叶无道地女人,以此来拒绝一切所谓“门当户对”的订婚!

    站在这里的她,创造和拥有的财富恐怕连银狐叶正凌都会震惊,并且不得不感慨江山代有人才出。

    叶无道舒舒服服倒在大床上,依旧抽着烟,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许久吐出一个烟圈:“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很像问你。”

    “嗯?”吴暖月微微诧异,随即释然,他当初走出吴家来ZG替他收拾残局确实不是小事。而且这三年间TZD许多内幕也都是她一手操控。包括神华集团的决策规划也多半出自她手,叶无道这个打天下的人当然会对她这个守天下的人有疑问。

    等待许久。叶无道终于开口,说了个让吴暖月差点有谋杀亲夫冲动的问题,“暖月,我们多久没有做爱了?”

    吴暖月坐在床边,手心握着那枚菩萨翡翠像,很聪明地保持沉默。

    叶无道弹掉烟头,猛然坐起身,在吴暖月地轻微惊讶中将她仆倒在床上,尚且带有大红袍茶余味和烟草味的嘴巴狠狠贴住这位被视作全球未来财经女神和ZG黑道TZ妃地女人。一只手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嗤!另一只近乎粗鲁地撕开吴暖月身上那件雪纺衬衫,精美黑玉制成的纽扣一颗颗坠落在地上,叶无道狠狠亵渎着这位常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地女神。他一个人的女人!

    吴暖月的肌肤犹胜慕容雪痕,足见她的体肤如雪似玉吹弹可破,当叶无道撕开她那件精致衬衫后,指尖终于触碰到那如软玉一般的娇躯。

    叶无道恨不的将她揉进身体。

    还是白天呢。吴暖月侧身过那张潮红妖艳的绝美容颜,似乎不想让这个男人觉得他已经成功挑起她的情欲。

    白天就白天,你要愿意,我们其实还可以打野战,比如说偷偷开车去郊区然后大战几百回合。叶无道虽然嘴上说的轻佻。可手却逐渐按奈住最初的原始冲动,动作不再狂野,只是如羽毛般的轻抚她的全身,一寸一寸。不曾漏掉任何部分。

    吴暖月当然知道这个坏蛋打的什么坏注意,他就想要让她主动开口,他要彻底征服她的身体。

    原本一直没有动静的她仰头轻轻咬住叶无道的耳朵,一只手悄然滑下,触摸到这个男人那火烫欲望的勃起,她颤抖着身体轻轻抚摸那最能侵犯女人的东西。叶无道本来就炙热地眼神愈加疯狂,原本那股强行压抑下的内心躁动立即爆发出来,不肯再等片刻,将吴暖月身体掀过来。臀部两瓣异常圆润挺翘。

    当叶无道进入吴暖月身体的那一刻,两人都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呻吟。

    抱起身子酥软的吴暖月。贴着她光滑如绸缎的后背,双手握住那对恰好能握住地完美乳房,在吴暖月耳畔说着让她羞愧难当的下流悄悄话,两个人的身体按照一个奇妙的节奏缓缓摩擦和深入,吴暖月本来那双秋眸中的清澈一点一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媚惑的春意。

    那是她只为他一个男人绽放的妩媚。

    一个女人肯为心爱的男人等个几年,几十年,算不得什么,若等的时候能够为男人做点什么,才是真的等待。

    守候,不是一个女人傻糊糊站在原地不动的等着男人回来疼爱,而是为了让自己男人归来的时候轻松些,没有负担些。

    吴暖月这样做,已经做了六年,她会继续做六十年,并且希望做六十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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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三十九章 火星撞地球
    江南甲第俱乐部蓬莱阁餐厅。除了叶无道跟吴暖月这对主角,还有端木子房、赵宝鲲、青衣以及老管家一起吃完饭。只不过这位一招重伤沈阳军区高手“战叔”的老人却依然在吴暖月进餐地时候站在她身后。替这个主子拿着外套。

    如此一来。中国四大私人娱乐俱乐部中除了关系稍浅的成都红粉女子坊,南京江南甲第、北京天上人间和东北紫禁城都成了叶无道地囊中之物。这对于信息地搜集是莫大地利好。之所以说赚钱是靠人脉。很大一部分就是靠人脉带来地信息,商业中信息不对称可以既可以带来暴利也可以带来亏损。关键就在于是否能够掌握有利的信息渠道。这一点在股市上表现得尤为致命。

    “叶子。白阳铉呢?这位昔日的北京太子党头号人物如今很像是潜龙在渊。可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到底在哪里韬光养晦吧?”端木子房感兴趣道,白阳铉的种种事迹在这一代北京太子党中耳熟能详。虽然消失三年。但不少高于子弟心目中北京的未来还是这个白阳铉手中。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吴暖月轻笑道。知道端木子房如何都猜不出结果,也没有吊胃口,“这个白阳铉就在江苏,而且是苏卅I。”

    “苏州?”端木子房摸了摸点背景地人物都梳理了一遍,猜测这个自家青年到底打什么算盘?在苏卅I东山再起?这可不是一个明知地举措。

    “你也别算计了。他根本并没有跟你抢北京太子党一把交椅的念头。”

    吴暖月揭开谜底道:“他现在就在苏卅大学教书,做个潜心修学近代史地学者,教那群苏州大学地孩子西方现代经济学课程,我观察了他三年,终于能确定他的的确确再没有兴风作浪地意图。否则不管他暗中是不是有军方保护都要派人强杀掉他。”

    “苏州大学教书?”端木子房似乎在考虑这个事实的真实性,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可不觉得白阳铉这么个疯子会瞬间转变成一个平凡到近似平庸地正常人。

    “有时间你可以自己去拜访他。”吴暖月随意道。

    “既然你确定他没有威胁。我就没有再去看叶子手下败将地必要了,他要是真的肯退出舞台那是最好,不肯地话第二次被踩下恐怕就没有那么轻松了。”端木子房阴沉沉道。北京年轻一代人多半忌惮白阳铉。他这个敢跟叶无道博弈的家伙自然没有半点畏惧可言,踩人这么多年。踩下大大小小的对手。落井下石和痛打落水狗这种纨绔子弟必须学会的功课争情他做起来可谓驾轻就熟。

    叶无道并没有对白阳铉做出太多评价。只是给不停吃着吴暖月源源不断夹给他地江苏特色菜,秋风扫落叶般解决掉两碗饭后用餐巾擦了擦嘴。道:“晚上我去趟南京军区首长大院,宝宝,你有空就去把澹台经藏接过来。”

    一听到澹台经藏,吴暖月就神情凝重起来。面对这个被昔日中国地下王朝龙帮囚禁了十多年的“天罚”。颇有神话色彩的一个女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暂时先别逼她。”

    叶无道下意识望了望右手。抬头朝吴暖月露出一个意思是让她放宽心笑容,道:“有这么个免费的王牌保镖在身边24时盯着,恐怕最安全不过,怎么杀她的念头可以想却绝对不能付诸行动。打草惊蛇的话恐怕只能是玉石俱焚的地步,恐怕她不管如何。就算是死也会拉我垫背地。”

    “要不我们想点旁门左道的法子?”吴暖月小心翼翼道。

    “澹台经藏这么个软硬不吃、水火不侵的难缠家伙。我们耍心机使手腕。反而容易弄巧成拙落了下乘。听我的话。这条命是我自己地,我可不会拿自己地命开玩笑。”叶无道笑道。拍了拍吴暖月地小手。“不过澹台经藏到底强势到什么地步。确实得找个机会让人点到即止地试探一下。”

    “叶少觉得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样?”吴暖月身后地老管家捧着主子地外套,一脸和煦笑意。似乎没有半点杀伤力。就如北京老巷子那些个安享晚年天伦之乐、逗逗鸟养养草地老人。

    叶无道也不客气,点点头。

    一个老怪物,一个小怪物。叶无道也想知道这两个怪物各自变态到什么地步。

    给叶无道开门的是朱一水。这个颇有大智近妖潜质地妮子朝他眨了眨眼睛,就形同陌路地转身进入客厅,她现在扮演的角色是跟朱家人同仇敌忾的一个女人,一个刚刚被劫后余生情绪尚未稳定地“病人”,微白地脸色。憔悴的神情。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对傅仪这位“烈士”的缅怀哀伤,都让人觉得这丫头确实不容易。

    只不过藏在天使面具背后地。是一张恶魔的脸孔和灵魂。

    傅仪地死将叶无道地嫌疑洗去一小半。但也仅仅是让他在法律上立于不败之地。

    朱载德可不认为南京黑道那些不成气候地混混敢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那群早就应该被丢进监狱地社会渣滓敢打残他孙子?敢绑架他地孙女?敢杀掉他的外孙女婿?不可能!这绝对有人在背后指使,这个幕后人除了叶无道,朱载德和朱家人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个本事和熊心豹子胆。

    “你还敢进我们朱家的家门?!”满眼血丝地朱纯挚父亲朝叶无道怒吼道,儿子被人打成**。这笔深仇大恨自然要记在这个叶家大少头上,正是这个家伙扬言要他儿子一条腿一条胳膊。舐犊情深地他一时间哪里顾得上这个煞星如何的手腕铁血猛于虎。

    叶无道却没有理会这厮地吼叫。纳兰红豆已经准备下楼,他径直走向楼梯。

    “滚,你给我滚出朱家!”朱纯挚父亲拿起一只茶杯就想要摔叶无道,却被纳兰红豆外婆拉住。这位老人显然己经受够叶无道带给她家族的巨大冲击,不想再惹是生非。一个人老了之后,往往容易心灰意冷。更何况是个一辈子没吃过苦地女人。

    “我不介意再打断你儿子仅剩下地另一条腿和胳膊。”叶无道依然无视这个咆哮地中年发福男人,只是陪着自己的女人走上二楼。身后再没有半点杂音。

    在三楼茶室。纳兰红豆母亲朱哗特意给叶无道泡了一壶云南带过来地特供普洱茶。冷清地茶室只有她们母女和叶无道,朱一水的外公已经去南京军区办公,而几个舅舅和舅妈似乎也去各处联络,从朱哗的语气中看得出这次朱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以卵击石还是势均力敌,在端木子房摊派后已经毫无悬念。

    起码在中国,已经很难说有人有毫够撼动叶无道的根基。至于叶正凌和杨望真那一代地恩怨在几十年的摩擦和碰撞中早就开始缓缓落幕。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地江湖。

    “她外公的意思是让红豆去伦敦皇家美术学院进修,这倒不是针对你,这是老早的决定,红豆的十件作品已经递交给对方。而且红豆地雅思也没有问题,加上中国美院的领导在中间牵线搭桥。这几乎是板上钉钉地事情。”

    朱晔轻声道,既有好事多磨地感慨也有如释重负后的轻松,不管眼前这个男人如何强势凛然,红豆夹在家族和情人中间都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作为母亲当然希望女儿能够找到属于她自己地幸福,但她同样是朱家地人,也不乐意看到家族因此而闹得鸡飞狗跳。所以目前看来红豆去英国也算是件折中的选择。

    “伦敦皇家美术学院,嗯。还不错。”叶无道点头道。

    “其实红豆已经有三幅作品已经被皇家美术学院收藏呢。”朱晔自豪地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女儿。

    叶无道笑着摸了摸纳兰红豆地脑袋。还真瞧不出这妮子还有这本事。别的女人是生怕自己男人不晓得她地好。这妮子倒好,就怕他知道她有什么优点。

    朱一水这个时候偷偷摸摸溜进来。朱哗也没有说什么。一水这丫头是家族极少数能够把红豆当作亲人看待的成员。朱哗虽然不欣赏这丫头的心机和城府。却绝对不反感她。所以主动给朱一水倒了一杯茶,朱一水笑嘻嘻接过茶水后道:“红豆姐,是不是出国以后怕姐夫沾花惹草啊,你放心吧,我帮你一天4酬、时盯着姐夫。”

    一天48小时?朱晔和纳兰红豆被她这个说法逗乐。原本略微沉闷的气氛立即明亮许多。

    监视我?

    叶无道笑着喝了口茶。就怕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念头来个监守自盗吧。

    放下茶杯。温暖地凝视着依依不舍地纳兰红豆。

    “姐夫。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朱一水已经主动将叶无道升级为“姐夫”,这个叫法也让朱晔和纳兰红豆无可奈何地相视一笑。

    “没有。”叶无道懒得跟这个丫头客套。

    嘴上说没有的叶无道心中却想起暖月地老管家即将与澹台经藏发生交锋。

    火星撞地球吗?

    叶无道伸出右手,笑容自嘲而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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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7: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四十章 老祖宗
    南京总医院特别看护室,端木子房坐在轮椅上静静望着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南京总院的的医疗报告让他大发雷霆,虽然那个太子妃的老人出手确实气势非凡,可端木子房依然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眼前这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曾经数次率领沈阳军区特种兵大队在全国特种兵竞赛上夺得奖杯,可竟然要面对终生**的惨淡结局,他这个外人尚且觉得无法忍受这个落差,那战叔呢?战叔这个当事人又该如何自处?

    端木子房缓慢削着一颗苹果,心中满是苦涩,那张平静的脸庞木然而戚戚。

    恨谁?恨那个高深莫测出手狠辣的老人?恨那个不容他人试探底线的太子妃?还是恨自己的鲁莽自负?

    “子房,你不需要自责。”

    被端木子房叫做的战叔男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伸手却没办法做到,仰望着天花板,艰难出声:“其实,我在二十岁那年就碰到嵩山脚下一个村子里的算命老师傅说我三十岁和五十岁各有一个劫难,说我五行缺木,要想平安,必须找到一个人,可即使找到了,第二个大劫也未必能过,现在看来,确实不错,这都是命啊,怪不得谁。”

    一个再强大的人也需要有自己的信仰,信仰的支撑往往能够让一个强者更加强大,这就是宗教的魅力。在遭遇痛苦的时候,信仰和宗教也能够让人增加免疫力,佛教和基督教都不约而同地教人去忍一世苦受一世灾,很大程度上便让千万人不至于轻生寻死,风水也是如此。

    “怪我。”

    端木子房轻声叹道,他跟从来无所谓忠诚崇尚权术和铁血的叶无道不一样,他是一个很怀柔慈悲的“主子”,两种手腕孰优孰劣不好断言,但起码这两个能够代表中国年青一代的家伙都做得很令老头子们惊艳。

    “那一拳,是我见过最刚猛的一拳,值了。”中年男人微笑道,颇有达人知命的味道,圣人说男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若再有些胆魄和智慧,便多半不会钻牛角尖。

    端木子房拿着那颗削完皮的苹果,凝望着注定一辈子再也没办法打拳的杨战,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位中年人守护着坐在轮椅上的他,没有想到立即就成了端木子房来看望躺在病床上的他。只能说人生如戏,风水轮流转。

    敲门而入的是太子妃,吴暖月,她身后依旧是那位双手干枯、头发梳理得格外精神的老管家。

    中年人见到女人身后的男人,眼中非但没有仇恨,相反还有小说中那种顶尖强者见到类似巅峰人物的炙热和崇拜。吴暖月将手中的那束康乃馨交给老管家,老人将花插入花瓶,恭恭敬敬站在一个恰好跟吴暖月和端木子房构成等边三角形的地方,站在这个地点,救人和杀人都会很快。

    “杨战,十五岁那年因为失手将当代杨家家主的孙子打残,被逐出家门,近四十年不得认祖归宗。”吴暖月轻声道。

    中年男人猛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个不管哪个男人都不敢小觑的女人。

    他的真名叫杨战,虽然说在端木家做了十多年的保镖,可恐怕端木子房都不清楚他的真正来历,杨战出自太极杨家偏支,可却很小就因为那起风波离家出走,遍访中国大江南北拳术名家,潜心研习八极拳、形意拳在内的诸多拳法,以求拳破太极,三十年所学庞杂,称得上是真正的拳术大师,后来机缘巧合找到端木子房,便在沈阳军区呆了下来,成为类似军区中“武术教头”的强悍存在。

    “杨家太极式微,其实在三十年前能够跟陈家老宗师相提并论的杨东篱逝世后,就再没有办法跟陈家抗衡,到了这一代杨家更是不济。”吴暖月对陈杨两家的家族历史并不陌生,事实上她对中国武术世家都很熟悉,她习惯掌握尽量多的资源和信息。

    “你认识陈老宗师?”杨战紧张道。

    吴暖月轻轻摇头,那样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仙般人物,即使是她也没有办法接触。会打太极拳的中国人肯定不少,不敢说千万,百来万人肯定不缺,可要说能够登堂入室的人,恐怕却只有聊聊百人,而登堂入室后窥得真谛的,偌大的中国,等到杨家老祖宗杨东篱逝世后,就只有陈家一人而已。

    “年轻人,你是说陈家陈道陵吧?”老管家微笑道,虽然亲手葬送了杨战的全部,老人心中却没有半点愧疚。

    陈道陵。

    可不是谁都敢直呼这个名字的,陈道陵是谁?他是中国太极的第一人!是如今中国道教中地位能够媲美当代张天师的超然存在!这样一个老人,寻常人喊一声老神仙绝对没有半点过分,而这位老人,进出中南海的次数,也绝对比某些省部级干部要来得频繁。

    “你?”杨战疑惑道。

    “虽然说我跟陈道陵岁数差不多,兴许比他还要小上几岁,可真要论起辈分,这老家伙恐怕还得喊我声师兄。”老管家眯着眼睛微笑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别说是杨战、端木子房,就连吴暖月也是一脸茫然和错愕。显然她也不知道原来老管家还有这份身世。

    小说中只有寻常的江湖人,才会一辈子厮杀搏击,所谓高人,除了一身本事,还有一点就是隐得深,藏得久,偶尔石破天惊,便已足够。

    “其实,你不适合八极拳这类至刚至猛的套数,伤身。你这身底子不打太极,太可惜了。”老管家瞥了眼杨战摇头惋惜道,“我知道杨东篱很早就不问世事,可他那群徒弟们当年难道就没有看中你这块璞玉?一个不成气候的孙子打残了就打残,算不得大事,也怪不得杨家会衰败至今。”

    杨战露出一抹刻骨的悲哀,寻常人永远没有办法体会他们这种练武世家中的门第森严和家教苛刻,一旦被逐出师门或者家门,那就意味着一辈子入不得祖坟进不得族谱。他这几十年拼了命练拳无非是想让杨家知道他的存在,仅此而已。

    “要不,你做我的徒弟,虽然说你被我废去一身本事,可从头再来,也不算晚,太极也讲究个破而后立,大器往往晚成。我这一辈子,也没正儿八经教谁,也怕我这一身还算见得人的东西被我带进棺材。”老管家原本和蔼的神情在这一刻也严肃起来,对他们这类人来说,收徒本就是几乎媲美一般人传宗接代的头等大事。

    又惊又喜的杨战满脸病态的兴奋,要知道他现在还处于全身剧痛中,只是最终他眼神黯淡下来,叹息道:“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杨家不认我,我却不能不认杨家,这辈子我只拜一个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哦?有骨气?没想到杨家还能出几个像样的年轻人。”

    老人哈哈笑道,百年不变地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盯着杨战,眼神玩味,“杨战,知道我是谁吗?”

    杨战自然是摇头,端木子房也对此极为好奇,而吴暖月却蓦然发现自己竟然也从不知道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姓什么叫什么。

    “这么多年,差不多都忘了吧,杨家也好,陈家也罢,恐怕我再过些日子,自己都记不住了。”

    老人一脸感慨,双手负于身后,望着窗外,那一刻,他不再是吴家的老管家,不是替吴暖月这个主子卖命的奴才,而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位处于武道巅峰的超凡人物,他眯起眼睛,缓缓道:“年轻人,恐怕杨家祖谱上,还有杨青帝这号人物吧?”

    杨战一愣,呆滞了足足半分钟后,一个流血不流泪的大男人竟然哽咽起来,抽泣道:“老祖宗!”

    杨青帝。

    四十年前中国武道顶点龙榜探花人物杨东篱的亲弟弟,这一代正统杨家的家主太极宗师杨商河,得毕恭毕敬喊这位老人一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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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8: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四十一章 早就不是处女
    端木子房瞥了一眼一直冷眼旁观的吴暖月,这个拿着一束康乃馨进入医院的女人,带来的不仅仅是一束价值百来块块钱的鲜花,还有杨战对她尤其是对叶无道的间接忠诚,寻常人兴许无法理解杨战这种武者对师徒和家世的执着,可就如杨战所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父”既然是太子妃的奴才,那杨战是叶无道的什么?

    吴暖月这一手棋恐怕叫做移花接木、借花献佛吧。

    端木子房摸着下巴,坐在轮椅上一脸笑意望着病床上哽咽和感激的战叔,虽然说这位女人一手羚羊挂角的妙招,可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战叔能够迅速摆脱颓废心境,端木子房也甚感欣慰,对吴暖月的算计也就自动忽略不算。

    所以处处重情事事重义的他只能是幕后的英雄式JUN事,而非纯粹寻求胜果和利益的枭雄。

    吴暖月不久便带着那位深藏不露的老管家离开病房,尚且处于激动状态的杨战忍着疼痛道:“子房,你知道吗,他是杨青帝!我们杨家辈分最高的老人!唉,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吖,真没有想到我能够成为这个老前辈的记名徒弟。”

    “他有多强?”端木子房微笑道,剥了一个柑橘,撕下一瓣放入嘴中。

    “子房,你不是在ZHONGNAN海见过那位神秘的一号保镖吗,这个ZHONGNAN海大佬的贴身保镖代号‘JUN刀’,他曾在几年前的第六届国际特种BIN大赛中露过面,便秒杀了以SE列和FA国带队两名教官,可比我这个师傅,恐怕还有火候上的差距。”杨战感慨道,一提起被誉为丛林之王的“JUN刀”,也是百感交集。

    “叶子比较杨青帝,又如何?颠峰状态下的他能支持多久?”端木子房好奇道。

    “看不出来。”杨战摇头道,皱了皱眉头,那个叫叶无道的男人,虽然说身子似乎出奇得羸弱,可这不代表他不能SHA人,如果叶无道处于颠峰状态,杨战无法想象这个男人是如何程度的强大。

    “智慧和武力,还真是熊掌和鱼翅。”端木子房缓缓将一瓣柑橘放入嘴中,闭上眼睛

    他很想知道三年前到底是什么让原本熊掌和鱼翅兼得的叶子坠入谷底,是什么人什么事逼迫他蛰伏三年?!

    吴暧月坐入医院外的那辆宾利,开车的老人依然安静而沉默。

    “杨爷爷,迩恐怕也一有段很精彩的故事吧?”吴暧月轻笑道,能做吴家的总管家,没有点故事反而不正常。

    “岁数大了,容易忘事。”

    叫杨青帝的老管家和蔼笑道,“对莪这种连名字都可以忽略的老家伙来说,能够看着小姐平平安安长大,就足够了。”

    “看他的身子什么时候能痊愈?”吴暧月皱眉道,手中那枚家族信物———地藏菩萨翡翠像。

    “少则一年。”

    老人却没有说出上限,让吴暧月一挑眉,能够清晰感受到主子担忧和不满的老人笑道:“叶无道是莪这辈子见过最走运的年轻人,其实莪们都知道,到了某个瓶颈,需要的就不再是天赋,而是运气,佛家顿司和道家机缘,就是这个道理,成龙成虫,成神成魔,这一线之隔,运气好的就会名垂表史,运气不好的则死于无名。小姐。您也别太担心他的身子,年轻的时候受点挫折,挫一挫锋芒和锐气,是好事。”

    “莪是担心他这样的身子去日本,会不会让某些人有机可乘呢?以前莪只要关注中国内的威胁,可接下来面对的就不再是中国,心存报复的日本黑道,关系暧昧的印度婆罗门,还有现在就在中国境内的奥林匹亚以及希腊那个家族,乱局太乱,首尾难顾。“吴暧月叹息道,猛然握紧那枚晶莹剔透的翡翠菩萨像。

    “杀了便是。”老人微笑道。

    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可从他嘴中说出,偏偏就是股肃杀萧索的味道。

    你杀?还是莪杀?”吴暧月摇头苦笑道。

    “小姐,莪虽然记性不太好使了,可这个时候也要提醒下您,不要忘记他的身份。”

    老人收埝笑意,严肃道:“叶无道不仅仅是您的男人。能做小姐您的男人,如果处处要人担心处境,似乎并不是件正常的事情。”

    “当局者迷。”

    吴暧月还着自嘲意味轻笑道,突然眯起眼睛,松开那枚翡翠,清冷眼神蓦然炙热起来,“一个曾经独自一人面对三个中国龙榜强者的男人,又怎么公沦落到需要他人指手画脚的地步?!"

    澹台经藏就如同海面一般疯狂吸收这个世界的一切,历史文学,宗教科学,一切她不了解的事物都被她牢记于心,兴许是从维景大酒店内的资料或者是电视中了解到南京的几处经典,见到叶无道第一面就跟他借钱要去雨花台,第一次来南京的叶无道干脆陪着她逛,游览南京经典无非就是感受其凝重历史,再好的人文景点如果一个游客不熟悉其历史渊源,便会减色许多,澹台经藏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自然不会主动询问,叶无道也懒的跟她斤斤计较,将南京乃至中国的历史大致讲述了一遍,他高考文综拿过令人发指的高分,加上家族熏陶,叶无道对历史可谓了如指掌,将中国上下五千年娓娓道来。

    “这雨花台原本在三国时被称作石子岗,后来传说难朝高僧云光法师在此设坛讲经布道,感动上苍,落花如雨。便有了这‘雨花台’的叫法。”叶无道陪澹台经藏来到雨花台,他还特地让赵宝鲲折腾来一只相机。

    “真的落花如雨?”看惯了《山海经》这累GUI怪神乱东西的澹台经藏下意识喃喃道,“那果真是道行高深了。”

    “没有文化真可怕。傻女人,诸如“落花如雨”或者“顽石点头”这累传说,无非都是对文化对历史的修饰而已,生活可不由神话故事构成的。”叶无道不禁叹息道,抽了根烟,自顾自拍照。

    澹台经藏撇了撇嘴,也不跟叶无道争论。

    “别动!”站在远处抽烟的叶无道一转身,没来由朝澹台经藏喊道,让这个女人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咔嚓。

    照相机突如其来的闪光灯让澹台经藏感到不适,心中猜测是不是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动了什么手脚,狠狠瞪着叶无道,寻思着该不该动手将他那个捣鼓了半天的东西销毁

    ”不错不错,有点意境,看不出来你还挺上镜。“

    叶无道笑道,斜叼着那根烟,朝澹台经藏招了招手,满腹狐疑的她小心走到叶无道跟前,他将那张偷拍下来的影像给澹台经藏看了一眼,确实是没有见识过照相机的女人眨巴眨巴着水灵秋,幸好前段时间刚见识过“电视”这玩意的神奇才没有露出窘态。

    “要不要帮你再照几张?”叶无道像是诱拐幼女的怪叔叔,挂着一脸“循循善诱”的JIAN诈微笑。

    澹台经藏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表态,却显然已经默认叶无道偷拍这种“轻薄”举止,对她来说“照相”就跟精致的

    南京小吃一样充满诱感,她跟寻常女人不一样,男人的强势和显赫在她眼中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物,倒是些小玩意,她会觉得有趣,也只有这样的女人,能够将玄武之璜随手送人

    “总有一天,你会熟悉这个世界。”

    在中山陵的时候叶无道坐在阶梯上眺望远方,身旁站着已经学会如何使用照相机的澹台经藏,这次他并没有随意弹掉烟头,而是熄灭后放在手中准备丢进垃圾箱。叶无道收回视线,瞧了瞧拿着相机折腾的女人,道:“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澹台经藏终于开口。

    “不要问我为什么。”

    叶无道皱眉道:“人参没有那么多个‘为什么’。再者,我也不喜欢女人问这个问题。”

    “你有很多女人?”澹台经藏随口问道。

    “不少。”

    叶无道咧开嘴笑道,摸了摸鼻子,“以前小时候,总觉得一个男人需要征服很多很多的女人才是圆满,后来大了,才觉得漂亮的优秀的指挥的人其实拥有越多就越累,再成熟一点,才明白,其实,爱一个人就不轻松,爱那么多个,就是累了。”

    “如果仅仅是玩弄感情,就不会累了。难怪美人关的是英雄,不是枭雄!”澹台经藏冷声道。

    叶无道纵纵肩,不不可否。

    他随后并没有带着澹台经藏进入南京大TUSHA纪念馆,仅仅是站在门外广场,跟澹台经藏要回了相机,轻轻将那座刻有“1937.12.13——38.1”的古朴十字架以及警钟柱子上的一群和平鸽收入镜头,透过另一侧大门,“祈祷和平”四个字沧桑而悲枪地印在墙上,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地步,澹台经藏望着这个跟平常徊然不同的男人背影,她已经从他的嘴中了解那场惨绝人HUAN的TUSHA,轻轻问道“为什么不进去?”

    “里面的历史,我记都记得一清二楚。”

    叶无道收起照相机,缓缓道“我懂得不仅仅是香水红酒这些寻常人不懂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我小时候大人强迫我去记忆的,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历史。我记得清每一个RIBEN甲级ZHANFAN,记得清他们每个人犯下的ZUI恶,愤青,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底气挂在嘴边的。我杀过的RIBEN人,比很多混混打过的人还要多。”

    澹台经藏古井不波的心境投入一颗石子,涟漪阵阵。

    叶无道将相机递给澹台经藏,轻轻一笑道“怎么。由于要不要SHA我了?你可别以为我跟你说这些是怕了你这个不谙世室的娘们,我没那么没品,也许你可能觉得我现在肯定因为你的存在而提心吊胆,抱歉,让你失望了,而且我要是用出当年被神圣WUSHI追SHA时的手段,恐怕你早就不是处女了。对了,接下来你可能要跟一位老人交锋,打输了可别在我面前哭鼻子,我会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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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四十二章 伤一人,废一人,杀一人
    澹台经藏接下来当然不会继续住维景大酒店,而是跟着叶无道搬到江南甲第俱乐部。俱乐部中有一间庞大地剑道馆。既可以玩西方的击剑。也能够欣赏剑馆中木架上那十几把古迹斑斑地青铜剑,澹台经藏站在一柄朱纹裂冰古剑前。纤细手指轻轻抚摸剑身,虽然说冷兵器地时代已经远去,可在类似丛林捉对厮杀的肉搏战中冷兵器依然发挥着不可取代地作用。

    无所事事的赵宝鲲在叶无道的怂恿下跟江南甲第的几名资深保镖展开对战。结果四名保镖都被这厮轻松放倒。澹台经藏对此却根本不屑一顾。只是研究着那柄以前仅仅是在古剑谱中惊鸿一瞥地朱纹裂冰剑。

    不等赵宝鲲让爬起来的保镖一起上。突然响起一阵掌声,随后剑馆气氛浑然一变。

    门口站着轻轻鼓掌地吴暖月以及沉默不语的老管家。那位叫杨青帝地老人。

    澹台经藏转头看了眼五指悄然相抵于腹部的老人。伸出那根如玉的食指轻轻一弹古剑剑身。朱纹裂冰剑锵然作响。

    “我那一代人,东篱。陈道陵都可谓三十年一遇地天才。怎么如今的年轻人都一个个。惊世骇俗。”老人感慨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必然,可老一代见到新一代太过。凉艳心中总会有些身为一个老人的芥蒂。因为新人地崛起。往往意味老一辈江湖地落幕。

    “像她这样地女人。日本也就叶隐知心一人而已。所幸不多,要不然男人的面子还真有点没地方放。”叶无道轻笑道。

    “若哑爷爷说自己是天下第二。你们这些老人谁敢自称天下第一?”澹台经藏眼眸中浮现一抹彻骨地哀伤,原本心如止水的心境蓦然波澜大起。似乎是不小心触及内心极少能够扰乱心神的逆鳞。压抑越深的情感,一旦找到宣泄口就如瀑布一泻直下,她那似乎无缚鸡之力的纤手猛然握住古剑。转头深深望了眼不明所以地叶无道,不再一味清冷的炙热眼眸中布满哀其不解怒其不明地负面情愫。

    密宗中菩萨也有忿怒相,此刻地澹台经藏就极有这种金刚怒目的异样韵味。

    噗!

    老人杨青帝轻轻踏出一步。护在吴暖月身前,脚劲直透地表。渗入地层。沉闷窒息而震慑人心,干枯地双手顿时如鹰爪张开。

    赵宝鲲这个算不得半吊子的准高手比起特种兵精锐都不会丝毫逊色,可此刻面对杨青帝这样浸淫武道起码一甲子以上地巅峰强者。却显得如婴儿般颓然无力。两者之间地巨大鸿沟显而易见,虽然说像杨青帝这类高手地确不可能如小说那般刀枪不入,可他们真要杀人,却远比常人想象要来得轻而易举,面对他们这种境界的强者。普通人别说拿手枪。就算拿机枪都没有用。

    仅就单挑而言,杨青帝这类能够用“变态”两个字形容地高手,确实已经不需要任何武器,或者说冷兵器会比枪械更加称手。

    叶无道这个家伙竟然已经搬了一条椅子坐下。翘著二郎腿。点了一根烟。看样子八成是准备看戏,忍俊不禁地吴暖月不顾老管家地劝说走到叶无道身边。

    “叶无道,有些人做过有些事,你不知道。不代表这个人不存在,不代表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澹台经藏柔声道。轻轻叹息。悲天而悯人,原本地金刚怒目再次恢复成平常地大慈悲模样。只是那只握紧越王剑池青铜剑地手依旧没有松开。

    叶无道托着腮帮望着异样地澹台经藏,轻轻皱眉。

    哑爷爷。

    他记住了这个称呼。

    澹台经藏手指轻轻一敲剑身。这把青铜剑立即弹跃了起来。闪电抓住剑柄的她眼睛依旧盯着远处的杨青帝。

    唰!

    空中划过一道不璀璨不华丽却异常震撼人心地弧线,那是朱纹裂冰剑带出的弧度。澹台经藏那一头及腰地瓢逸青丝也随之在空中形成一道曼妙诡秘地风景。若能够让时间定格,那这一幕景象便是澹台经藏握着这把古剑毫无花哨地劈向杨青帝。而她的满头青丝无风自舞,犹如鬼魅。

    杨青帝原本子瘦的身躯因为鼓动地气劲膨胀全身而显得高大威猛起来,低吼一声,再踏出一步,这一次老人的跺脚比起杨战那次更为惊人。吴暖月若不是被叶无道扶住恐怕都要摔倒。满心忌惮的赵宝鲲不得不老老实实呆在角落。直骂澹台经藏这个娘们变态,他觉得杨青帝这样地老不死家伙有这身本领还可以讲究着接受,可一个不到二十岁地小娘们凭啥有那通天本事?

    天罚。

    一个能够被龙帮兴师动众囚禁这么多年地女人。一个被当作对付昔日叶无道地最后底牌地强悍存在。自然有其过人非凡之处。

    澹台经藏在杨青帝老人周围画出一条条令人眼花缭乱地弧线。每条弧度饱满的弧线都带著致命地冰冷气息。而杨青帝则在澹台经藏如水银泻般地潮水攻势下步步为营,虽然险象环生,却拥有她横任她横明月照大江地优雅风范。

    嘭!

    尘埃落定。画面终于定格。

    只见脸色潮紫地杨青帝一拳击中澹台经藏手中地青铜剑。因为澹台经藏是一手持剑。另一只手地食指轻轻点在剑尖之上,所以那柄剑便竖在空中,而杨青帝地拳头硬生生砸在剑身后使得那柄伸缩性并不好地青铜剑竟然诡异地构成一个大弧度,足见这一拳无与伦比地霸道。

    只是杨青帝这一拳再也没有办法递进半寸。

    青铜剑虽然被击成圆弧状。但在澹台经藏那根修长的食指支撑下。再没有半点细微变化。

    大致知道老人强悍程度的吴暖月心中充满对澹台经藏的震惊。虽说早就能够推测出这个神秘女人的实力。可亲眼见识到其常人不可匹敌的力量,崇尚韬略地吴暖月依然有种不甘心的颓丧感。在这样地绝对实力面前,若非天衣无缝地计策。寻常陷阱阴谋根本就是贻笑大方。

    所谓人生如戏。无非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出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人或事。

    龙珥出现在叶无道和吴暖月背后,用术语轻声道:“有人偷偷渗透入俱乐部,危险系数A

    “这么强?”叶无道好奇道。对他和龙珥来说。危险系数为A十地处境基本上就是必死地境地。而A则是生还和死亡概率基本上持平地困境。现在有人竟然能够构成A-。就不得不说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两批人,一方6人。就是上海金茂大厦中遇到地核弹头阿尔卡蒂玻斯。还有一方仅仅1人,身份不明,行事风格与三年前闪电崛起的奥林匹亚雇佣兵团成员‘泰坦’相似度达到87%。杀人都喜欢从脊柱下手,都是捏碎第六块。”龙珥带着冰冷杀机缓缓道。她并不嗜血,可她习惯了为叶无道去杀人。

    不喜欢见血的人,往往见到最多的鲜血,这就是悖论。

    “朱雀的几个女孩现在还不是这两批人的对手。破军被我留在南京军区保护纳兰红豆,还真是头痛啊。”叶无道揉了揉太阳穴。

    “有他们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吴暖月轻声道,帮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叶无道看了看老管家和澹台经藏,摸了摸鼻子。

    杨青帝收拳。大笑道:“不愧是让叶家河图刮目相看的女人。怪不得他那样一个目空一切的男人也对你六分期待三分欣赏一分忌惮,虽说仅仅是一分忌惮,可也足以让你媲美青龙萧易晨喽。”

    澹台经藏随手一甩。将那柄青铜剑扔回摆放它地木架之。走向另外一柄传闻同样出自越王剑池的青铜剑。

    在赵宝鲲对澹台经藏充满惊艳和敬畏地时刻。吴暖月却只是将全部视线投向一直沉默地男人。这个右手情不自禁轻微颤抖的男人。这个如今恐怕再没办法像当年那般大雨中秒杀北方第一站将地昔日“影子”。

    他真地沦为**了吗?

    吴暖月轻轻一笑。帮他揉捏着肩膀。

    深情而崇拜望著这沉默的背影。能够让她心甘情愿伺候地男人,这天下。也就这个男人一人。这就是答案。

    再者。这么一个曾经一人力敌三名中国武道巅峰人物青龙、曹秋水、曹天鼎。并且能够伤一人、废一人、杀一人之后而不死。这样地男人,卧虎藏龙地中国。也同样只有这个男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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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9: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四十三章 杂种
    爬得高固然很容易跌得重,可有些男人即使跌入谷底,也还是能够顺着命运女神的鞋带东山再起,政界远如邓公,商界近如史玉柱,皆是如此。只不过确实并非所有世人都能够死灰复燃重新得势,所以在失势的时候作为旁观这是选择落井下时还是雪中送炭就是门大学问。

    “没有想到慕容雪痕竟然看中你这个个不学无术的**,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国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两个男人出现在剑馆门口,一个温文尔雅的西方俊美青年笑望着叶无道,他身后跟着一个拥有一条粗壮到畸形左臂的壮硕男子,这个身材并无不魁梧却给人一种爆炸性压迫感的中年人紧紧盯着昏昏欲睡模样的杨青帝。

    走进这间剑馆的年轻男人显然觉得叶无道仅仅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走入剑馆后杨青帝已经恢复苍老神态站于吴暖月身后。而澹台经藏也继续研究那把华美绝伦的越王剑池古剑,剑锋清寒,篆文古朴,与世无争的她恬淡宁静地把玩古剑,对于剑拔弩张的情势视而不见。

    一个漂亮亚麻色头发扎着辫子。戴着一副格外纤细精致的无框眼镜,这个青年有一张让赵宝鲲很不顺眼的脸蛋,因为这类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赵宝鲲从来都称作“阴阳人”。

    “忘了自我介绍。”

    这个能说一口流利普通话的外国年轻人再不看叶无道,而是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吴暖月身上,似乎不确定她的身份,他修养未必炉火纯青,可表面依旧无懈可击。朝吴暖月点点头,“我叫迦米诺·哈得斯,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希腊哈得斯家族的主要继承人之一,迦米诺·哈得斯。

    见多识光的吴暖月一下子就认出这个主宰希腊船王的家族继续人,以风流多才名动欧洲,豪门千金中有帕丽斯·希尔顿这样的浪荡豪放女,而世家纨绔中则有迦米诺·哈得斯这样的花花公子,只不过比起帕丽斯·希尔顿,作为欧洲青年骑术大赛两届冠军的他确实有更多值得炫耀的资本。

    “你来这里该不会是因为觉得把我人间蒸发后就可以赢得雪痕的芳心吧?”叶无道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迦米诺·哈得斯。

    “不可以?”

    迦米诺·哈得斯保持那优雅迷人的笑容,反而不屑地瞥了一下叶无道,用很能吸引女人的磁性嗓音微笑道:“叶无道,你好歹也跟我同行,都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总该知道所谓爱情,最终都会败给时间吧。你要你死,慕容雪痕就会恨我十年,二是年,或者一辈子,这似乎要比她冷漠无视我一辈子来得好些,我自认为不输给你,只要给我时间,没有哪个女人不能臣服。”

    “真是可惜了这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和标准的普通话。”同时精通英语、意大利语和德语的叶无道面对一个能够讲一口地道中国话的希腊人,确实有点不适应。

    “是个难题。”

    迦米诺哈得斯似乎没有料到污暖月会跟叶无道呆在一起,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她,要是将这么个大美女一并扼杀似乎太过焚琴煮鹤,他做不来如此暴殄天物的事情,可也不习惯留下把柄和后患,思索片刻,迦米诺哈得斯眼神猛然璀璨,道:“要不,女人,不管你是不是吴家那个女人,就由我征服你吧?”

    吴暖月拇指摩裟着那枚巧夺天工的翡翠菩萨像。示意老管家杨青帝不要轻举妄动,与一般强势女人处处标榜大女子主义不同,吴暖月骨子里依旧有着在公众场合下以自己男人为中心的观念,只要叶无道在场,她便会收敛一切光彩和锋芒。

    因为与澹台经藏交手而激起久违战意的老管家就没有真正平静下来,见到有核弹头之称的希腊杀手之王阿尔卡蒂玻斯,再次掀起磅礴杀机,他跟澹台经藏的较量仅仅是点到既止点水般的试探,但是这两个从希腊来到中国的“非我族类”。杨青帝可不会手软。

    染血无数的宝刀即使尘封靴太久。也不会老,一但出靴,便非饮血不可。

    “所谓意淫,”叶无道从椅子上站起身冷笑道。“以前就是说去上将首级与百万大军,现在嘛。就是说夺人贞操于千里之外,迦米诺,你是不是看中国神话玄幻小说太多了。意淫凶猛啊。”

    “剑名沉水龙雀,郝连氏锻造,铭大夏龙雀。”

    只留给众人一道清瘦背影的澹台经藏喃喃自语道,此刻她已经走到剑架最后角落处,这里每柄剑都已经被她一一鉴定把玩,她惟独没有去触最后这把“沉水龙雀”。他一开口,迦米诺哈得斯便意识到她的存在,等到澹台经藏转身,这位欧洲准大师级的花花公子顿时惊为天人,心中感慨中国这个神秘的东方国度果然是盛产绝色美女,以前一部《天下》走出一个柳画,一架钢琴便让整个世界认识了慕容雪痕,迦米诺哈得斯在这一刻竟以来在中国定居的念头,因为他想要慢慢挖掘那些养在深闺人末识的大美女,然后一一收入后宫。

    种马?

    这世道没钱没势谁能种马?这个世界上兴许让你碰到的美女不少。可对穷光蛋花痴的美女绝对不多。与其酸葡萄冷嘲热讽世风日下,还不如老老实实埋头赚钱然后包小蜜养二奶。

    澹台经藏也盯着迦米诺哈得斯和阿尔卡蒂玻斯瞧了半天。

    她的表现很自然而然地被迦米诺·哈得斯认为是他魅力强大的体现,确实,他这样精致到让女人抓狂花痴的男人,寻常女人没有恨不得以身相许都算难得。只是叶无道却知道澹台经藏根本就不在乎相貌这个臭皮囊,她的思维完全就不能够用常理来判断。

    “外国人?”澹台经藏转头望向叶无道,一直都是冷眼观人冷耳闻事冷心思考的她竟然没了平常的冷谈。而有一种有点反常的不悦情绪。

    “希腊人,一个悠闲到懒惰的国度。”叶无道回答道,吴暖月和杨青帝以及赵宝鲲自然不明白澹台经藏的反常,但他知道今天陪着她逛了几处南京景点,一路上等于他都在讲述一部坎坷磨难的中国近代史,所以涉世不深的澹台经藏先入为主地对外国人印象差到极点,加上叶无道诱使她成为极端民族主义分子的倾向,她自然对“非我族类”的外国人没有好脸色,澹台经藏再宁静致远超拔流俗,终究还不可能超脱一切达到忘我的境界。

    澹台经藏冷漠转身。继续欣赏那把价值连城的“沉水龙雀”,即使是后世仿制的赝品,这把剑也称得上是绝品,以澹台经藏地眼光。敢断言这把大有渊源的“龙雀”是货真价实的真品,她不得不佩服这剑馆的主人竟能搜罗到这些古剑。

    “除了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我还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迦米诺哈得斯优雅道,她似乎对于家庭的庞大很自豪。

    "意大利,法国?!"

    澹台经藏再次转身,冷冷盯着迦米诺哈得斯,虽然叶无道只讲了一遍。她却清楚记下了八国联军种就有意法两国。

    "据说杂交水稻更适合生存,迦米诺你这个‘杂种’似乎也很有当小强的潜质啊。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小强下去。“叶无道冷笑道,站在吴暖月身边,握住那只系有地藏菩萨翡翠像的手。

    "你说我杂种?"

    迦米诺哈得斯俊美的脸颊保持伪善的笑容,只是声音中透着阴寒,”侮辱一个拥有纯正血统的贵族。放在以前,可是要上绞刑架的。“

    连我这种老头子都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姐。还是让我吧垃圾清理出去吧。碍眼。”

    这一次不等吴暖月表示,杨家家谱上硕果仅存的老祖宗级人物便杀出去。

    中国武术有“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级定乾坤”这么个说法,叶无道很好奇杨青帝这么个老人既然出自杨家。阳刚路子可谓已经猛到极点,那么他的太极又会深厚到什么程度?这样一个不出世的隐藏宗师,身兼数家之长。又会强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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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9: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四十四章 千钧一发
    惯了武侠影视的国人似乎对国术反而持有强烈怀疑或定态度,加上被中央电视台武林大会毒害得天怨人怒,似乎更没有人相信有高手一说,可如果有人见识到杨青帝这位花甲老人的雷霆出手,绝对不会再质疑中国武术的博大精深。

    希腊杀手之王阿尔卡蒂玻斯刚接招便右手便感受到一股刺入骨髓的酸痛,心中大骇,他无法相信这么个一只脚踏入墓地的老头子还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他自然不清楚中国武术中八极拳自古便以刚猛如炸雷著称。

    试探过后,对力量极其自负的阿尔卡蒂玻斯终于被激起战意,那只强壮到畸形的左臂肌肉脉络顿时暴突出来,站在离杨青帝五六米远的地方,虎视眈眈。

    就纯粹力量而言,地域宽阔的的偌大个欧洲,能够让阿尔卡蒂玻斯感到忌惮的人也就寥寥几人,其中一个是意大利黑手党神一样男人的两个保镖之一,康斯坦丁,还有一个则是俄罗斯冰帝狼家族中的怪物,阿尔卡蒂玻斯自然不知道让整个亚平宁半岛和西西里岛黑帮颤栗的康斯坦丁曾经被某个疯子在对战中差点用无比卑劣的手段炸掉那话儿,要知道这头意大利白银狮子素来是以性爱来表达对上帝的虔诚的,对康斯坦丁来说**高潮巅峰的时候便是他离上帝和天堂最近的时刻。

    而那个被康斯坦丁称作宁可与梵蒂冈教廷作战也不愿意再见到的神经病,就是眼前这个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叶无道,曾经的幽灵一般游荡在欧洲版图上地一道影子。

    剑厅中顿时风起云涌。

    杨青帝丝毫不惧擅长近身肉搏的阿尔卡蒂玻斯欺身而近,怒喝一声。

    老人行气始于闾尾、发于项梗。源泉于腰,行步若淌泥,看起来并不强壮的清瘦身子骨作出个类似千斤坠的姿势,面对核弹头阿尔卡蒂玻斯的凌厉一拳,不闪不避。猛然晃动了一下肩膀,啪。他地柔软衣服竟然硬生生扯裂空气发出声音,一跺脚,剑架上的古剑都摇晃起来,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

    势在必得地阿尔卡蒂玻斯竟然被老人晃了出去,就在错愕的瞬间,杨青帝已经得理不饶人。一记顺势而为的搓腿,抬腿不高。按照常人的看法如同拉弓一般弓弦张开弧度越大射出的弓箭越有力道,似乎自然而然的踢腿也应该是泰拳中地大弧度侧摆腿最有爆发力,但老人这记小搓腿却让恰好避过的阿尔卡蒂玻斯吓出一身冷汗。

    一击不中攻势受阻地阿尔卡蒂玻斯已经空门大开。

    “人,雕虫小技也敢来泱泱华夏贻笑大方?!”杨青帝大笑道,张狂豪放。

    八极拳搏击讲究个彼不动我不动、彼若不动我便引蛇出洞。杨青帝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崩开裹迸之法冲入对方之门,一声大喝。贴身暴发,三盘连击,拳如山崩,轰然作响,有种摧枯拉朽的霸道,乱舞。

    砰!

    击中阿尔卡蒂玻斯胸口地一拳如同炸弹一般引爆,以杨青帝的拳头为中心,四周空气涟漪状泛起波纹。

    这一拳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抗击打能力强到令人发指的阿尔卡蒂玻斯也被打得身形狂退,嘴角渗出血丝。

    “中国有句老话叫痛打落水狗,人,老头子我今天给你长点记性,莫要在这片土地上猖狂!”杨青帝冷笑道,不给阿尔卡蒂玻斯一点点喘息地机会,贴身而靠,一记贴山靠硬扛下阿尔卡蒂玻斯粗壮左臂的仓促攻击,一记蹬腿将这位显赫杀手踢得浮空,然后怒吼一声“虎抱”,阿尔卡蒂玻斯悬在空中的庞大身躯竟然被清瘦的老人勒住,全身骨咔嚓作响,极为恐怖。

    危机时刻,阿尔卡蒂玻斯终于展现出一名杀手界王者的强大力量,双拳交叉仰天长啸,然后猛然撑开,强行挣脱老人如铁桶般的抱摔,杨青帝一个鹞子翻身,轻松落地,不急不缓,冷眼瞧着阿尔卡蒂玻斯,一手负后,另一只手手臂手心向上伸向对手,示意阿尔卡蒂玻斯尽管放马过来。

    怒极的阿尔卡蒂玻斯冲向杨青帝,如同一匹脱缰野马。

    杨青帝闲庭信步,任由阿尔卡蒂玻斯狂风暴雨一般展开攻势,他仅仅是偶尔爆发一次,但每一次都会让阿尔卡蒂玻斯嘴角的血丝更加浓郁猩红,八极拳所发出的是督透之劲,不是抖弹之劲,远处的陈道藏知道这只希腊大猩猩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

    迦米诺哈得斯那张俊美的脸庞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本来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那柄古剑“沉水龙雀”的澹台经藏看到杨青帝的攻势,脱口而道:“九州之外有八寅,八寅之外有八纮,八纮之外有八极。”

    一生被囚禁起来的她不知道八极拳,甚至没有听说过太极拳,更没有见识过什么武当少林功夫,但这不代表从小在黄卷青灯中浸染儒释道经典的她不懂得武术的精髓,相反,她这种心境寂灭不染尘埃的女人更能直指佛心,事实上这句出自《淮南子》的古语便是八极拳的精骨所在,八极拳所追求的便是极高极远之境。

    势与势间,勾挂连环,变化巧妙,虽然势若奔雷,可外人看来却依旧有一种连绵舒缓的飘逸感,这就是宗师的境界。

    阿尔卡蒂玻斯终于压抑不住喉咙的鲜血,一口喷出,单膝跪地,杨青帝飘然后退,准备回到吴暖月身边。

    突然,老人的灰白眉毛猛然挑了一下,眼神瞬间凝重起来。

    一个庞然大物毫无征兆地轰出,不是正门,甚至不是穿墙而来,准确来说这个不速之客是踩踏天花板而下。

    目标,叶无道!

    杨青帝只能救一个,他自认是吴家的奴才,自然会救吴家当代才华惊艳的家主,吴暖月。

    一只身材有两米多的神农架野人一般的庞然大物轰然落地,一只蒲扇般宽大的手闪电伸向叶无道,似乎想要直接扭断他的脊椎骨。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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