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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霸气╉狂魔

[都市·言情] 一世枭雄 作者:烽火戏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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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29: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十七章 叶家大少
    大少这个跟“老板”“经理”一样有愈来愈廉价趋势的称呼,其实并不是随便拎出个省厅级干部子弟就能匹配的。但是在中国南方甚至在北京,喊叶无道一声叶家大少,没有谁会觉得不妥。他的外公杨望真作为共和国军界脊柱人物,战功彪炳,以刚正著称,门生遍天下,虽然这几十年一直没有走出成都军区,却绝对没有人怀疑这位上将军衔的老人一踏足北京就能引出类似军科院负责人或者总政治部主任这样的军队元老。

    在中国,北京广州首长大院的年轻人最为低调收敛,天高皇帝远的广州军区首长大院公子哥则最为纨绔,南京军区的大少们手头最为宽裕,而叶无道所在成都军区首长大院这一代人则被公认为最奸诈跋扈,几年前有个北崔南赵的说法,这个“赵”就是成都军区走出来的混世魔王,别说省部级的公子哥,就是国副级的**,这个家伙也照样照踩不误,踩完还不忘吐口水,事后说不定被踩的可怜虫还得被长辈训斥。

    跟叶无道通电话的虽然不是那个在北京都敢横行霸道的赵家大少,却也是成都军区一个院子一起玩大的发小,姓徐命远清,成都军区首长大院出来的家伙,正所谓近墨者黑,看看叶无道的作风就能够这叫徐远清的家伙也肯定吃人不吐骨头。

    吴思媛站在离叶无道不远的地方,依稀听得到电话那头男人的嗓音,而且叶无道也没有刻意让她回避。

    “开会?长江三角洲城市经济协调会?这会议还得你参加?”

    叶无道轻轻皱眉,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随即一笑,带着善意的嘲讽,“远清,你怎么三年了还呆在原来的位置,这么没长进,我可听说镇青这家伙在上海那可是风光的很。怪不得我都听说苏南的人不喜欢往省里挪,苏北的倒是削尖了脑袋想上位,你小子在那个满是油水的位置呆久了该不会是懒散惯了吧?”

    “叶子别跟我苏南苏北,我现在一听到这个就头大,这里面的条条道道你是不知道有多复杂,反正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上不谋其政不知其苦啊,再说我之所以坐着这个位置不肯走,还不是成都那批老头子的意思。”

    吴思媛听得出这个男人的嗓音很清雅,骨子里一定是个骄傲的男人,兴许也只有面对叶无道这样的朋友才会如此平易近人吧,她现在开始好奇这个有资格参加长江三角洲城市经济协调会的男人是怎样一个**,什么位面什么后台?接下来她听到那个男人放低声音道:“不过上头似乎前段时间刚刚意见明确下来,你那个已经平调去河南省的舅舅透露了点消息给我,大致是要向上挪一挪了。”

    “升几级?”叶无道轻笑道。

    “日你个仙人板板,还几级,你觉得我是去国务院做总理还是中央党校做校长?”对面那个男人显然很无奈,但是语气轻松,而叶无道对这种“脏话”也是毫不在乎,这样一来吴思媛大致可以确定这个叫“远清”的男人跟叶无道的关系。

    她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所谓“朋友”关系也分等级,一种是酒肉朋友,一种是虽然不至于推心置腹但可以一起谋事的朋友,再就是值得卖命的朋友,这一种,也可以叫做兄弟。

    “希望你跟镇平能够打破我**记录,以后我可还想傍你们的大腿。宝宝那家伙我就不指望喽,这些年恐怕也没少给那帮老头子惹麻烦吧。”叶无道拉开窗帘,望着维景大酒店外的街景,笑意温暖。

    对面那个男人的话让吴思媛莞尔一笑,“别,我还想以后政界混不下去了,就跟着你鞍前马后的吃香喝辣的呢。”

    “好,那先这样,我就不耽误徐大少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经济未来发展下达指导方针了,晚饭我让你见见我女人,她外公家好像在南京军区有点来头,而且我还有个苏北傅家的‘情敌’,你对南京军区和省政府都熟门熟路。”叶无道抽完一根烟,笑道,“对了,你这家伙记得给我弄两箱好点的苏烟。”

    “好,南京军区肩膀上只有有颗金星的我多半认得出来,至于苏北傅家,呵呵,晚上详谈,叶子,你又消失后宝宝就更管不住了,这些年这家伙听你的话踩人不再踩虾米角色,尽挑背景很大的大少往死里踩,老头子们都要恨不得拉他枪毙了,现在可好,我可跟他说你到南京了,这家伙现在还被关禁闭呢,要知道你露面,肯定溜出来。”

    “好,也挺想宝宝和虎妞的。”

    叶无道感慨道,挂掉电话,陷入对往昔的回忆,江苏的徐远清,上海的李镇青,还有天坛惹是生非的宝宝,都是成都军区的年青一代佼佼者,也都是他的铁杆死党,而且成都军区老一辈关系都是打仗打出来的,成都军区兴许军衔方面不是七个大军区最牛逼烘烘的,但绝对是最团结最护短排外的。

    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个龟儿子?!

    这句话是成都军区二把手的口头禅,这位老人也就是叶无道嘴中“宝宝”的爷爷,长得富贵臃肿,一脸百年不变的弥勒笑容,可护短的时候却也最不遗余力,他们这一批人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打打闹闹,踩人闯祸,最终一个个都不负众望在各自领域脱颖而出,当然除了让整个首长大院都头痛的“宝宝”。

    吴思媛虽然不敢判定这个徐远清到底有多通天,可他既然能够对南京军区和政府方面都吃得开,想必在江苏也不会是个小官,但她觉得既然是个比叶无道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再家世显赫,想要在以资格以履历为尊的政界混出头,恐怕还需要有些年头好爬,毕竟中国像习、李这样的人,整整一代人中太子党和共素团也各自只出了一个。

    “有兴趣你可以猜猜看这个徐远清到底有多大的官。”叶无道转身望了眼吴思媛,在这个女人身上和嘴巴发泄完欲望的他眼神再没有赤裸的炙热,“他们大概用完餐,如果不想被捉奸,我劝你早点出去。”

    吴思媛神情黯然地退出去。

    终于明白她面对的,是一个懂得严格控制欲望和界线的男人。

    下午齐青欣丫丫那批人和郑信长以及刚加入的几个南京公子哥一起去了离酒店不远的几处风景逛了逛,叶无道并没有参加,等到傍晚的时候纳兰红豆打来电话,听得出来很兴奋,叶无道的意思是直接去她订下的酒楼,但这妮子八成已经是飙车来酒店的路上,果然不超过20分钟,这个一脸幸福的小女人就出现在叶无道门口,浅笑盈盈,满是思念。

    “想我不?”被叶无道半抱进房间的纳兰红豆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眼睛眯成两道弯月牙。

    “冬胸部小屁股的,有啥好想。”叶无道促狭笑道。

    纳兰红豆一下子把叶无道推倒在床上,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一脸受伤的哀怨神情,张牙舞爪的,一副恨不得把这个没良心男人杀掉的模样,煞是可爱。

    最后,凝视着叶无道那温暖的表情,纳兰红豆安静下来,轻轻趴在他身上,闻着他抽烟后略带烟草味的熟悉味道,闭上眼睛,小手跟叶无道的手指交缠,道:“琅琊,要不我们私奔吧?”

    “私奔?”

    叶无道轻轻一笑,搔纳兰红豆小手手心的痒,道:“就不怕我养不活你?”

    “我很好养的啊,天天有米饭青菜豆腐就成,你不知道我在英国的时候有多可怜,现在见到土豆就恶心,在这个饮食最令人发指的国度呆了三年的我可是最最容易养活的女人了。”纳兰红豆嘻嘻笑道,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似乎真的下定主意跟叶无道学她父母玩一出私奔。

    跟叶无道确定关系后,纳兰红豆的穿着就越来越青民化,或者说越来越让人看不出是有个几十亿资产老爸的女人,手上原本价格不菲的江诗丹顿也摘下,一条中国还不熟悉的英国牌子牛仔,搭配白色针织衫,一双不张扬的帆布鞋,就如邻家女孩一般,虽然是个刚刚开着一辆奔驰过来的邻家女孩。

    “怎么,你外公他们还是坚决不同意?”叶无道柔声道,轻轻捧起纳兰红豆的脸庞,望着这张一脸幸福却掩饰不住面具背后憔悴的小脸,心中的怜惜逐渐漾起,她之所以陪母亲提前来江苏肯定是想尽力说服家族,现在肯定是知道这条路走不下去所以生出私奔的年头。他眨了眨眼睛,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咬了口她的精致鼻子,道:“怕什么,我都没放弃,总之我有办法让你外公这个老顽固答应。”

    “你有办法?”纳兰红豆把头枕在叶无道胸口,叹了口气,她也想通了,不答应就不答应,她可没奢望着外公家族能够给她飞黄腾达,她现在只想做个小女人,做他的女人。

    “山人自有锦囊妙计。”叶无道老神在在道,瞧得纳兰红豆真以为他有法子,恋爱中女人花痴一点也正常,她不花痴给自己看中的男人看花痴给谁看?把叶无道身体当作床铺躺着的纳兰红豆轻声道:“你说说看你有啥妙计。”

    “天机不可泄露。”叶无道笑道,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地悄悄伸向纳兰红豆那格外圆润挺翘的臀部。

    “说嘛,说了有奖励哦。”纳兰红豆眨了眨眼睛小狐狸般笑道,开空头支票嘛又不是啥难事。

    “佛云不可说不可说。”老奸巨滑的叶无道自然抵挡得住诱惑,他的爪子已经成功占领纳兰红豆身体最吸引人的部位,极不安分地得寸进尺轻轻揉捏起来。

    纳兰红豆没有纠缠这个问题,正被这头色狼侵犯的她刚想郑重抗议,就被翻身压在叶无道身下,还被吻住正要出声的小嘴巴,而这个男人的双手也兵分两路分别欺负她的纤细蛮腰和小巧胸部。对接吻和性都无比青涩的纳兰红豆哪里是叶无道的对手,被手法老道的他熟练撩拨后,那因为恋爱而潜意识中渴望亲密接触的娇嫩身子也悄悄迎合起来。

    “红豆,要不要?”叶无道带着充满蛊惑的嗓音咬着纳兰红豆的耳垂呢喃道,一只手已经伸入她的衣服内,手指轻松勾下内衣边沿,握住那只雪梨般坚挺的小巧乳房。

    “不要。”脸颊绯红的纳兰红豆娇腻喘息道,她当然知道叶无道的意思,也早就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可亲口说要实在太难为情。

    “女人喜欢说反话,说不要就是要。”叶无道邪笑道,纳兰红豆的衣服已经全部撩起,他俯身准备用嘴巴去亵渎她的雪嫩乳峰,对他来说女人的胸部大小不是最关键的,胸型才是第一位。

    “你赖皮!”纳兰红豆娇羞道,她没有想到这家伙还能这么“曲解”别人的话。

    就在叶无道刚解开纳兰红互牛仔裤皮带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手机铃响起,像找到救星般纳兰红豆赶紧伸手从床头包里掏出她偷偷把叶无道头像改为屏保的Prada手机,红着脸朝叶无道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接起电话,“喂,青欣啊,我刚到酒店,你们在哪里了?”

    纳兰红豆突然捂住嘴巴。

    一脸春意。

    因为这个坏人竟然在玩弄她的最敏感的乳房,而且还是嘴巴,纳兰红豆紧闭着樱桃小嘴不让自己出声呻吟,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按住叶无道的头,似乎想要阻止他温柔的侵犯。

    “没事,素欣,我没事,刚才发现手机快没电了,我跑去插上电源。你们在明故宫?要不晚饭一起吃吧,不过丫丫那些朋友就不要带过来了,一大桌都是不认识的人也没意思。”纳兰红豆轻轻闭起那双春意流溢的秋眸,咬紧牙关跟齐青欣打电话,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融化在琅琊的挑逗中。

    啪。

    纳兰红豆迅速挂掉电话丢到一旁,终于忍不住发出苦苦压抑的呻吟,双手抚摸着叶无道的脸庞,而她除了叶无道从未有人轻薄过的身体已经留下无数吻痕,尤其是胸口雪白滑嫩的肌肤更是通红一片,当叶无道的手解开牛仔裤最后一枚纽扣,缓缓伸入她最后禁地的时候,两条曲线惊艳的修长大腿死死夹起来,两只小手一把抓住枕头,头往后一仰,轻声哽咽起来,第一次接触“性”的她似乎就尝到了从情欲巅峰坠落的滋味。

    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那双含羞秋眸满是妩媚春意,她突然撇过头,双手紧紧捧着脸,似乎不敢见人。

    算是小小功德圆满了一次的叶无道躺在她身边,搂着身子比一般女人要敏感的纳兰红豆,却也不笑话她,柔声道:“女人和男人一样,压抑到一定程度的欲望如果不发泄对身体都会有损伤。”

    “那你怎么办?”纳兰红豆透过一条指缝偷偷看着叶无道,她虽然确定自己不需要发泄,可知道男人的确可能会憋坏身子,她现在就能够感受他下体膨帐的欲望,在女子学校她也通过正常教育多少懂点男性生理特征。

    “忍。”

    叶无道哭丧着脸道,“否则还能怎么办,难道吃了你,然后让你一瘸一拐地去见你死党。再这样去看你的外公舅舅阿姨们?”

    纳兰红豆噗哧一笑,亲了一下叶无道,妩媚地嫣然一笑,悄悄鼓起勇气用小手轻轻碰了下他的欲望根源,像个小妖精轻声娇腻道:“要不要我用手?”

    ——————

    纳兰红豆订的酒楼在中山陵外附近,名气不大,酒楼也很小,但据她说是南京最地道的餐馆之一。叶无道坐着应该是纳兰红豆母亲的那辆奔驰,坐在副驾驶席上,望着窗外的南京城市风景,似乎一想到这座城市就会想起那些偏安短命王朝和末代皇帝,叶无道感慨道:“孙吴末帝孙皓、陈朝末帝陈后主、南唐末帝李后主,加上不知所终的明朝建文帝朱允炆,以及起义成功后最终溃败的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这座城市还真是想不幽怨不悲情都难。”

    纳兰红豆轻轻一笑,不赞同也不反驳。

    “六朝之后的侯景之乱、隋军耕垦、朱棣屠忠、《南京条约》签订、太青天国失败,还有惨绝人寰的侵华日军大屠杀,和平两个字,对南京这座城市来说,该有多大的份量?”叶无道闭上眼睛,他很久以前就不再喜欢悲春伤秋,只是身处南京,似乎也难得的感性起来。对于高考文综考出270多分的他来说,甚至可以一口气报出所有日本甲级战犯,仇日并不仅仅是口头上喊几句抵制日货就够了。

    叶无道兴许未必爱党,但绝对爱国。

    兴许他作为中国南方昔日的黑道皇帝足够冷血,但每次作为中国人的身份厮杀在暗处,都不曾辱没华夏这个词汇。

    对这个身份无比复杂的叶家大少来说,一个男人花心点不是天大的罪过,可有些事情绝不能迁就,比如崇洋媚外,比如卖国。

    “红豆,相信我,我会让你外公这个家族、让你那个无比耀眼的‘未婚夫’大吃一惊的。”叶无道闭上眼睛轻声道。

    纳兰红豆嘴角悄悄翘起,她不相信他,相信谁呢?

    只是她不知道,身边坐着的男人除了是那个曾经一天需要打三份工的琅琊。

    还是叶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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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30: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十八章 一脸震撼
    在这个惟恐知名度不够、一心寻求上位和上镜的浮躁年代,有些人有些事保持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固执观点,就像纳兰红豆挑选的这家小酒楼,别说齐青欣这些偶尔来江苏的外地人不清楚,就连郑信长和那群南京本地的公子哥都不知晓,酒楼既有类似糖粥藕、小笼包这些下里巴人的南京小点心,也有口感极正的宫廷秘制清蒸石斑和红莲雪蛤这样阳春白雪的菜品。

    丫丫在郑信长出现后就把大部分实现和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位浙大骄子身上,再没有多余事件针对叶无道,这样叶无道也落得耳根清净,有纳兰红豆帮她挑点心夹菜,吃得心情舒畅,看了看手表,徐清远这家伙也差不多应该赶到酒楼。

    吴思媛在公共场合的表现依然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到偶尔从叶无道身上扫过的视线依然保持那略微鄙夷的冷傲,冷美人的完美表演连叶无道这样的狐狸都觉得她足够去奥斯卡搬座奖杯回来。

    郑信长的那几个公子哥似乎本来颇看不起齐青欣这些女孩,看到能够一口气包下十间维景大酒店套房的纳兰红豆会更失望,倒不是觉得她不够漂亮,而是看到了她身边的叶无道,一个美女再动人,身边有个男人肯定是大煞风景的事情,所以这四五个应该是南京人的青年没啥大兴趣,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是潦潦草草。

    一辆挂江苏省政府相关牌照的奥迪a8停在酒楼外,走下一个一身正式领带西装的男人,年纪不大,顶多也就30岁,但气质沉稳,一脸刚毅冷峻,这样的男人虽然相貌英俊,却足以吓退不少花痴。随后接到电话的叶无道也下楼,看到门口的男人。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想必就是徐远清。叶无道憋了眼这辆奥迪,轻轻皱了皱眉头。

    “觉得级别不够,你这家伙看不上眼?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帮你从南京Jun区弄辆牛逼烘烘的车出来,保管你横冲直撞都没人敢拦你”徐远清厮混官场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市也算炉火纯青,如今做个清官可比做贪官要难。做个不被周围贪官们是做眼中钉肉中刺地清官更难,煤电眼神劲就算徐远清有天大的后台,也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随即徐清远又笑道:“我想还是算了,趁早跟你划清界限才对,要不然你又闹出个什么风波,你拍拍屁股潇洒走人,我可还得呆在这个地方帮你擦屁股。”

    “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叶无道无奈道,领着这个死党上楼。

    徐远清点点头。叶无道这么稍微提醒一下,他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像他自己现在仍然是单身,周围所有优秀女人的青睐和欣赏都被他自动过滤。因为他不喜欢她们或多或少对权利的盲目崇拜,他想要的是一份似乎桃花源爱情的恋爱,人就是如此,越是身处肮脏地环境,就越渴望纯洁,徐远清经历太多权利的勾心斗角、官场的尔虞我诈。见过太多伪善城府的三教九流,对爱情也产生一种几乎畸形的洁癖。

    “叶子,这个弟媳妇怎么勾搭上的?”徐远清轻笑道。跟着叶无道走上二楼。跟他在一起徐远清不需要戴上厚重的面具跟人虚伪客套,他不想把白天一套带到这里来。

    “就不能是倒追?”叶无道笑道,领者徐远清来到包厢。

    “有眼光。有魄力。”徐远清感慨道,一进入包厢,就看到围在郑信长身边的那几个神情倨傲的南京大少,微微皱了皱眉头,齐青欣、吴思媛这几个女孩子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他虽然在江苏政界以铁碗闻名,可不代表他就是迂腐刻板的官员,一个没有足够头脑和手腕地人是无法天天跟那群台商打交道的。

    “纳兰红豆,这位是我朋友,徐远清,目前是个公务员。”叶无道摸了摸鼻子,貌似只能够这么解释徐远清目前的工作。

    “嗯,小公务员。”徐远清加了一句,朝纳兰红豆友好礼节性的伸出手,轻轻一握就送开。坐下后他就对纳兰红豆的评价还不错,起码目前看来还没有给叶子丢脸,徐远清看人习惯俯视,这骨子里的骄傲,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虽然这一点已经很难有人看的出来。

    把骄傲摆在脸上的大少公子哥,最终是落下了下乘。

    越喜欢没脑子地去嚣张狂妄的纨绔,蹦达不了多长时间,这是这个***的规则。

    齐青欣看似没有锋芒却仍然让人不敢小觑的陌生男人,又看了眼叶无道,悄悄叹息,这个琅琊,是越来越让人看不东了。丫丫这个神经比较大条的女孩倒是没有察觉到包厢里气氛诡异起来,依旧吃她的南Jin精致点心,她身边的郑信长也依然没有太大动静。

    齐青欣看似没有锋芒却仍然让人不敢小觑的陌生男人,又看了眼叶无道,悄悄叹息,这个琅琊,是越来越让人看不东了。丫丫这个神经比较大条的女孩倒是没有察觉到包厢里气氛诡异起来,依旧吃她的南Jin精致点心,她身边的郑信长也依然没有太大动静。

    “远清,长三角城市经济协调会前身是不是92年创办的十四城市协作办主任联席会?当时除了上海南京杭州14个城市,好象没有现在的泰洲吧。”叶无道轻声问道,对徐远清白天参加的会议他有点印象,但不深刻。

    “嗯,其实这个协调会无非就是各个省市地区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的会议,现在杭州跨海大桥一通,原先的利益格局就被打破,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搞的这一届协调会乌烟瘴气。”徐远清略微不满道,仅仅是这样就让附近的齐青欣感到一阵不适应,他的父亲作为市委副秘书长,齐青欣知道作官多半有官架子一说,这并不是玄乎的玩意,通俗点解释就是上位者们习惯了颐指气使。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叶无道只顾着吃馅薄汁多的小笼包,顺便在桌子底下吃吃纳兰红豆的豆腐。

    “镇平本来有机会参加这次会议的,不过期间有突发状况,恐怕这断时间都没有机会来江苏,要不然等宝宝一来就热闹了。”徐远清微笑道。

    “长三角城市经济协调会常务主席好象是上海担任,而执行主席方则除上海市外的其他成员市轮流担任,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次是我们南京市出任执行主席。”郑信长望向徐远清,他也摸不透这个穷人的底细,按道理说那个“琅琊”的朋友位面多半不会太高,撑死了是地级市干部,但他总觉得这个叫徐远清的男人不简单。

    “这次是南京市。”徐远清瞥了眼这个郑信长,没有料到这群青年还有人知道这个协调会,不过他没有太多惊讶。就像他筷子夹着的点心,吃多了,就不会有惊艳的感觉,公子哥见太多了,也会腻。

    “我听说国家发改委地区司司长这次也来南京,带着一份送审稿要重新定义长三角15个城市的功能。”郑信长盯着徐远清,似乎想要看清这个一脸英气的男人本质,郑信长自恃看人从不走眼,他很好奇这个有点眼熟的男人到底身居何职,是龙还是虫。

    “发改委地区司司长陈毕翰。送审稿全称是《长江三角洲地区区域二次规划纲要》。”徐远清再次瞥了眼郑信长这个青年,依然没有半点神色变化,喝着那碗开胃的鸡鸭血粉丝汤,显然郑信长依旧没有让他提起兴趣。

    丫丫这妮子现在对郑信长可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充满崇拜,更何况这个青年表现也确实抢眼。

    他们再傲气,也瞧出这个徐远清似乎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陈司长。”郑信长微笑道,那张冷峻的英俊脸庞布满玩味神情,这无疑是在间接询问徐远清有没有那个资格跟发改委的地区司接触。虽然在郑信长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发改委的一个地区司司长兴许在北京不算怎样,但一来到地方,那可就是能牵扯出无数省部级领导心神的“中央大员”!

    这一点,只要看看这位陈司长手中的那份送审稿就掂量得出斤两。

    “他正式露面似乎需要等到接下来的沪苏浙经济合作与发展座谈会。一般不会在协调会上提出这份稿子。”徐远清不露痕迹地太极推手挡掉这一次交锋,看到叶无道朝他眨眼,不禁笑着摇头,要不是叶子在场,他懒得陪这群多半都是不长眼的二世主废话,不过这个姓郑地年轻人还有那么点意思。

    郑信长最终认定徐远清(和谐)真是自称的(和谐)“小公务员”(和谐),顶多就是这次协调会的工作人员。(和谐)不再多话,依然是那副冷傲的姿态。

    “郑哥,你二叔不是在国家发改委中小企业司嘛,跟这个陈司长熟不熟?”其中一个青年嘿嘿笑道,这厮翘着二郎腿靠在墙上抽烟,一点都不顾忌齐青欣对烟味表露出来的反感。

    “经常一起钓鱼。”郑信长笑道。

    齐青欣无意间留意到这个叫徐远清的男人神情很诡异,原本平静的神色在听郑信长说他二叔跟陈司长有关系后,竟然不是惊讶。而是冷冷一笑,似乎还有鄙夷地意味,这让齐青欣十分不解,她当然不觉得一个30岁的男人轻松能够爬到厅局级。而且就算是地方省的厅局级也不敢轻视来地方的发改委领导吧。她并不钻研政治,对这方面了解也不透彻,所以只能将疑惑摆在心中。

    深知叶无道可怕的吴思媛瞧出了端倪,这个叫徐远清的男人肯定在江苏极有分量!

    纳兰红豆并不关心这一切,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郑信长是哪位高干的儿子或者哪位大佬的孙子。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跟“琅琊”地将来,接下来这两天将是最煎熬的一段时间,他很清楚这个男友看似漫不经心其实自负的脾气。

    纳兰红豆并不关心这一切,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郑信长是哪位高干的儿子或者哪位大佬的孙子。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跟“琅琊”地将来,接下来这两天将是最煎熬的一段时间,他很清楚这个男友看似漫不经心其实自负的脾气。

    吃完饭,郑信长那批人先下楼。约好晚上去酒吧,现在八成都在约晚上地女伴,其中几个不约而同都看上齐青欣,准备展开一轮攻势,

    自信能够手到擒来。纳兰红豆去结帐,丫丫和吴思媛则去了个洗手间,等待众女地叶无道和徐远清两个人在过道中抽烟,吞云吐

    雾。

    “这个叫红豆的女人不错,不过也不奇怪,你的眼光素来不错。”徐远清评价道,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今天委屈我们的徐大厅长了,哦,不会,未来的徐大市长。”叶无道轻笑道,这根苏烟不错,口味烈,抽起来带劲。

    “跟一群小屁孩一般见识做甚,没劲,过了那个年龄了。”徐远清眯起眼睛摇头笑道,显然没有放在心上,随即瞪了眼叶无道,“谁说是

    市长的?”

    “难道你小子要连跳几级直接做省长?”叶无道打趣道。

    “我还没那个本事,又不是杨阿姨,唉,中国最年轻的中央委员,

    这个纪录,谁破得了。”

    徐远清摸了摸下巴,深深抽了口烟,耸耸肩,玩笑道:“我估摸着好歹给我个南京市委书记做做呀,当然,苏州市长我也可以考虑考虑。

    叶子,要不你去跟你那个舅舅说说,他好歹也曾经在苏州呆过,虽然说调去河南就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关键时刻给我说句话不是难事嘛,毕

    竟这里还是有不少他的老部下的。”

    吃完饭,郑信长那批人先下楼。约好晚上去酒吧,现在拔出都在约晚上的女伴,其中几个不约而同都看上齐青欣,准备展开一轮攻势,哥哥踌躇满志。自信能够手到擒来。纳兰红豆去结账,丫丫和吴思媛则去了洗手间,等待众女地叶无道和徐远清两个人在过道中抽烟,吞云吐雾。

    “四箱烟!”叶无道赤裸裸敲诈道。

    “两箱是极限,别逼我。”徐远清瞪大眼睛恨恨道。

    “四箱,没地商量。”叶无道干脆抢过徐远清手中那包苏烟。

    “三箱!再多半箱我也不敢,你就算让我做省长也没得说!”徐远清咬牙切齿道,这是在割肉啊。

    “成交。”

    叶无道轻笑道:”我就跟他说你小子准备在这个厅级的位置上再干满一届,千万别个你升迁。只要送一面‘人民公仆’的锦旗给你就成。

    徐远清苦笑着摇头,早知道会这样。

    两个大男人抽着烟,沉默不语。其实,徐远清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叶无道开口,他地舅舅都会不遗余力地给徐远清打理关系舒通关节,而且叶无道也知道不管如何这个徐远清都会给他搬去四箱专门发放给南京Jun区的上等苏烟。

    过道拐角的齐青欣一脸不敢相信的震撼,靠着墙,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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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34: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十九章 赵家混世魔王
    徐远清接到一个电话,被关禁闭的某人竟然真的从成都jun区首长大院溜出来赶到南京机场,速度惊人。徐远清挂掉电话后无奈地朝叶无道耸耸肩笑道:“如果不是这家伙不懂开飞机,否则他真的会直接开架歼击机或者苏27侧卫杀到南京jun区。”

    “到时候我把酒吧位置告诉你就是了,记得路上别让宝宝惹祸,我不想这么快就替他爷爷和我帮他擦屁股。”叶无道提醒道,靠着墙抽烟,一想到那家伙的“劣迹斑斑”他就感到一股温暖,三年不见,也不知道这个以前只知道做个跟屁虫替他背黑锅的愣头青成熟没有。

    “有数。他来南京也不是一次两次,我估摸着也没谁敢摸这头老虎的屁股,而且有你在,他也该知道老实两个字怎么写了。”徐远清笑道,先下楼开着那辆江苏省政府下属机关牌照的A8去机场接人。

    齐青欣缓缓从拐角走出来,一双漂亮的眼眸狠狠瞪着叶无道,有气愤,有怀疑,有震惊,两面粉颊的精致腮帮气鼓鼓,只不过烟味让她不由自主咳嗽起来,破坏了她其实并没有多少杀伤力的气势汹汹。她见这个男人竟然一点觉悟没有地保持沉默,更是恼怒,看纳兰红豆她们还没有出现在视野,道:“叶无道,虽然我偷听你们说话不对,但我并不想向你道歉。现在你必须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这个叫徐远清地男人又是什么身份?!”

    “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叶无道一脸轻佻微笑,细眯起眼睛,吐了个烟圈,依旧懒洋洋靠在墙上。根本就没有把齐青欣的质问当回事。这种事情被偷听无关痛痒,憋了眼愈加气愤的美女,弹掉烟头。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抛入垃圾篓,道:“你又不是我女人。对吧,青欣?”

    “我是红豆的朋友,我有权利不让她被伤害。”齐青欣渐渐冷静下来,语气也冷漠起来。以前她在丫丫这几个红豆死党中唯一一个比较倾向叶无道。但是现在她就如同自己的善意被欺骗和作践一般感到愤怒。

    “你偷偷暗恋我?”叶无道轻笑道。一脸如酒般温醇笑意,连慕容雪痕这样地女人都说他半眯着眼睛,带点轻佻、带点自负地含蓄微笑很有味道,可见这种时候的叶无道对女人还是极有吸引力的。

    “你?!”齐青欣被叶无道这个无厘头地问话彻底打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狠狠盯着这头极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如果我说我舅舅曾经是江苏省地二把手,你信不信?如果我说这个徐清远现在是江苏省对外贸易厅的厅长,而且即将成为南京这座城市的一把手,

    “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叶无道一脸轻佻微笑,细眯起眼睛,吐了个烟圈,依旧懒洋洋靠在墙上。根本就没有把齐青欣的质问当回事。这种事情被偷听无关痛痒,憋了眼愈加气愤的美女,弹掉烟头。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抛入垃圾篓,道:“你又不是我女人。对吧,青欣?”

    “我是红豆的朋友,我有权利不让她被伤害。”齐青欣渐渐冷静下来,语气也冷漠起来。以前她在丫丫这几个红豆死党中唯一一个比较倾向叶无道。但是现在她就如同自己的善意被欺骗和作践一般感到愤怒。

    “你偷偷暗恋我?”叶无道轻笑道。一脸如酒般温醇笑意,连慕容雪痕这样地女人都说他半眯着眼睛,带点轻佻、带点自负地含蓄微笑很有味道,可见这种时候的叶无道对女人还是极有吸引力的。

    “你?!”齐青欣被叶无道这个无厘头地问话彻底打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狠狠盯着这头极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如果我说我舅舅曾经是江苏省地二把手,你信不信?如果我说这个徐清远现在是江苏省对外贸易厅的厅长,而且即将成为南京这座城市的一把手,你信不信?”叶无道摸了下鼻子,朝齐青欣眨了眨眼睛。

    “不信!”齐青欣毫不犹豫道,她刚才无意间头听到徐清远跟他的谈话并不清晰完整,仅仅是听出那个徐清远应该是江苏省厅级上下的官员,这个消息兴许放在郑信长身上她一点都不奇怪,毕竟那个青年一开始就让人觉得不简单,但他不一样,他第一次在她们这群女氦面前出场就是个最普通最底层的打工仔,所以这才让齐青欣无比震撼和气恼.

    “你看,这不就对了嘛,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奴婢还要我说什么.”叶无道轻笑道,又抽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燃,这跟烟夹在中指和食指尖灵活转动起来,这无疑让齐青欣看出这个‘琅琊’抽烟肯定有不短的历史.

    齐青欣见纳兰红豆和吴思媛丫丫都走来,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一副我跟你没完的表情.

    “我这么说,应该谁都不会信吧。”叶无道自嘲笑道,随后跟着纳

    兰红豆坐进那辆奔驰,各怀心思地吴思媛和齐青欣坐在后排,眼神都有

    意无意瞥向托着腮帮望向窗外的叶无道,纳兰红豆在得知徐远清去接一

    个朋友后也没有表示什么,她一点也不担心他有什么狐朋狗友,从一个

    男人的品性便大致可以推断出他的朋友***如何,人以群分,志不同道

    不合的人是走不到一块的。

    手指依旧把玩着那根从徐远清手里抢来的苏烟,叶无道从后视镜可以

    看到齐青欣依然埋怨的眼神,以及吴思媛略微放肆的迷离眼神。

    有趣。

    只是叶无道心如止水,情感游戏中最强大的人肯定是游戏的创建者和规则制定者,商业和黑道也是同样如此。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昔日的六代豪华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阴”戚“阳”衰,文气压过王气,一直是金陵六朝的一个特点,今天的南京依然大气有余,雄浑略显不足,即使在长三角中也不得不居于上海之下。

    叶无道以前并没有来过南京,对这座城市也是神往已旧,他现在最好奇的是徐远清这个在江苏Jun政都很吃香的好友到底能走多远,就像期待镇平能够在上海爬更高一样,这两个男人,一个阳刚一个阴柔,看似极端,却都不却心思城府,成都Jun区首长大院出来的这一代人,没几个不是狐狸,当然其他那六个Jun区的青年一代虽然草包不少,但一出生就掌握大量资源的成功精英更不缺,只是比起徐远清这些人,道行浅了点而已。

    南京1912酒吧街,酒吧名字叫乱世佳人,先到的郑信长这批人在那里玩杀人游戏,几个青年都叫了女拌,不出意外应该都是刚刚泡到手的南京疙瘩、所大学校花级女孩,有些人在面对一万块钱的诱惑能够保持鄙夷和清高,不代表在十万块面前还能做窈窕淑女而不是荡妇,十万块钱能,那一百万呢?

    视金钱如粪土得女人不是没有,只可惜太少,人品不够坚挺的男人基本是碰不到的.

    “你叫琅琊?这个名字很奇怪.”一个穿着时尚.拖着双LV鞋子的胖子哈哈笑道,似乎很不顺眼叶无道能够泡到纳兰红豆这样的富家千金,想来郑信长也大致给这群哥们透露过齐青欣这几个女氦的底细,纳兰红豆无疑是最有钱的,父亲纳兰殊清资产在遍地巨商的浙江都能够排进前十.

    “明天什么时候去你外公家?”叶无道却没有理睬这个胖子,俯首在纳兰红豆耳畔询问。

    “中午,上午他还有个会议。”纳兰红豆轻声道,下意识依偎着他,这更是让那个胖子差点憋出内伤。齐青欣虽然对叶无道有所不满,却也看不惯这个胖子的没有教养,吴思媛自然已经坚定不移站在一阵营,以前觉得“琅琊”挺装的,现在才发觉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不,应该说是扮猪吃老鼠,在她看来,没有谁有资格在这位叶家大少面前称老虎,至少目前是。

    “喂,听说你以前是酒吧工作的,要不你帮忙开开酒?”一个瘦到瘦骨嶙峋的青年向叶无道挑衅道,本就清瘦的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跟僵硬差不多,配合他尖锐的太监嗓音,在昏暗灯光下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开酒?”两根手指随意夹着一瓶啤酒的叶无道斜眼瞥着那个太监男,一般人从他的笑意中只能看出妥协,但吴思媛和齐青欣却能瞧出泛寒的冷意。

    “你不配吧?”

    纳兰红豆冷笑道,看了眼郑信长,用一口很标准的南京口音极不客气道:“郑信长,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哥,我不妨跟你明说,在南京我还真没有太多我看得上眼的大少,玩政治,你比得上符清尘?玩商业,你比得上傅仪?玩黑的,你恐怕更比不上魏天元吧?所以,别让你这群狐朋狗友在我男人面前显摆,有意思吗?”

    这一下,别说郑信长一脸错愕,就连齐青欣和吴思媛这些闺中密友都一脸茫然,不晓得一向低调的红豆这次为什么咄咄逼人,至于红豆报出的这几个名字,她们当然没有听说过,但在南京稍微有点根基的。却不会不知道。

    所以胖子也好。太监男也罢,就算是郑信长都有点不知所措地感觉。

    乖乖。

    刚刚调入无锡市常委地南京一号大少符清尘,号称南京地下第一富人的苏北傅家傅大公子,再加上传闻军队背景很复杂的江苏黑道一霸魏天元,这些家伙可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够接触的,除了郑信长还能保持笑容。那群原本存心要让叶无道难堪的南京少爷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红豆,这关信长什么事情啊。”丫丫忍不住替郑信长开脱。

    “丫丫,我也跟你讲清楚,琅琊是我的男人,你不满意,我不怪你,但我希望你不要觉得可以对他指手画脚。”纳兰红豆冷声道,一口饮尽手中地那杯黑方。她其实关于琅琊的事情忍丫丫很长时间,哪个女人喜欢别人瞧低自己的男朋友?而且她最气愤的是丫丫竟然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甚至没有确定关系的男人来打击琅琊。

    丫丫狠狠灌了一口酒,撇过头。

    “对此我道歉。”郑信长微笑道,心中开始对纳兰红豆重新定义之外,神色已经恢复平静,他的表现依然无懈可击。

    徐远清那辆奥迪A8一个张扬的甩尾停在乱世佳人酒吧外,徐远人当然不会这么开车,率先走下的是个身材魁梧地青年。相貌英俊得很邪恶,一身很英伦风格的牌子,他似乎一点都不刻意掩饰他的猖狂骄横,徐远清缓缓跟在这个青年身后,一副无可奈何的玩味神情,这一路飙来,罚单无数,而且还撞了一辆车牌号让这位赵家大少很不爽的宝马系。让徐远清欲哭无泪。

    这个青年进入酒吧,一路上谁要是敢挡在他前面无一不被蛮横推开,被打扰到的酒吧顾客本想发飙,可一看到这个青年那股谁惹我我踩谁踩到死的跋扈气焰,都下意识保持沉默,他终于见到座位并不算太偏僻的叶无道这一伙人。

    “叶子哥。”

    这个猖狂到骨子里地青年看到叶无道后却是出奇沉默下来,如果不是灯光迷离,还能看出这个混世魔王一般的家伙眼睛已经湿润起来,他站在叶无道跟前,就像是一个在外面做错事的孩子回到家面对家长。既有忐忑,也有温暖。

    “你开的车?”叶无道不理会周围一群人的惊讶眼神。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青年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齐青欣和吴思媛主动挪了挪准备给这个不速之客腾出个位置,如果说徐远清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城府,那这个家伙根本就是见谁就刺的恶霸人物,即使这个时候一脸收敛的笑意,连齐青欣都看出他比郑信长这群朋友要难惹许多。

    “撞了几辆?”叶无道冷笑道。

    “一辆,叶子哥,真地就一辆。不信你可以问远清。”青年满脸惶恐,可怜巴巴。

    “滚。”

    叶无道一脚踹在这个准备厚颜坐在他身边的魁梧青年屁股上,要不是徐远清扶着,这家伙铁定摔得不轻松。这一幕更是让纳兰红豆这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人到底啥关系?

    “叶子哥,我保证不再给你惹麻烦。”但那青年不怒反笑,继续厚着脸皮坐在叶无道身边,递给叶无道一根小熊猫,拿出一只限量版Zippo打火机帮他点着,道:“叶子哥,这烟刚到我爷爷手里,听说味道有点不一样,你想要我就帮你偷几条出来。”

    徐远清对这种情景则是见怪不怪地坐在齐青欣她们身边,也仅仅是拿了瓶啤酒,独自饮酒。

    这个宝宝就是这样,叶子越踹他,越觉得暖心。所有人中,他也就只听叶子的话,而且愣是当作圣旨,赵家独苗的这一点让这整个首长大院都哭笑不得,老头子们更是得时不时拿叶子的语录来教训他,也只有这样,这个混世魔王才肯稍稍老实。

    “叶子哥,你朋友?”这个赵家青年嘻嘻哈哈道,貌似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叶无道摇摇头。

    赵家青年顿时翻脸,笑脸变冷脸,而且冷到骨子里,给人一种压迫感地沉声道:“看个球,我又不是外星人,一群二逼,这种绣花枕头也配跟叶子哥一起喝酒?真***晦气!”

    丫丫差点把一口酒喷出来。

    本来想发作的这群南京少爷被赵家青年接下来一句话彻底打消作怪念头。“跟魏天元这个傻逼一德性,咋看咋不顺眼,上次来南京这个王八蛋说带我去砸这条街上一家有日本背景的场子,结果警察来的时候还跟说没事有他在就没问题,等南京军区有人过来,就把我一个人扔下,害我被远清他大伯唠叨了半天,爷爷直真差点枪毙了我,请文明用语他魏天元仙人板板,这次我非抽他地筋不可!”郑信长这群人那个冷汗直流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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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41: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二十章 尤物?尤物!
    齐青欣走出酒吧,四处张望,看到叶无道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来。叶无道朝徐清远和赵宝鲲:“你们先进去,我们三好不容易聚一起,晚上玩开心点,正事明天再谈。对了,宝宝,你要是再敢跟我惹些蚱蜢虾米角色,别说你爷爷枪毙了你,我第一个把你推掉。”

    “知道知道,要踩就踩大螃蟹,接下来我小鱼小虾坚决不碰。叶子哥,你放心,有你在,我还怕找不到乐子不是?以前你不在身边我那不是无聊嘛,看谁不顺眼就撂倒谁,嘿嘿!!!”

    不等赵宝鲲说完,叶无道就揣了一脚,赏了他一个滚字,这撕摸了摸屁股大摇大摆跟这徐清远杀入酒吧。

    叶无道一脸轻柔微笑。

    看着这个魁梧的身影,摇了摇头,这个宝宝还真是没变化啊,在外头不管如何做人见人愁的混世魔王,自家兄弟面前是从来不摆谱的。终于把视线转移到眼前双手环胸瞪着他的齐青欣,叶无道洒然一笑,这个玩斯诺克贼强悍的女孩,该不会真的抓着这个小尾巴不肯罢休了吧,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坐,我不习惯别人这么跟我说话。”

    “说得自己多牛逼烘烘似的。”齐青欣冷哼一声,本来想绷紧一张臭脸给叶无道看,可看到他吃瘪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轻盈坐在他身边,因为鼻子对烟味过敏,所以她很反感男人抽烟,不过齐青欣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抽烟的样子还真有点她喜欢的H@M乐队中恶魔殿下Ville的沧桑感,当然,这个家伙现在看来长得确实是比Ville稍微更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观。

    “其实我生气只是不喜欢你欺骗红豆,我怕她受伤,也许你的欺骗是善意的,琅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红豆跟我不一样,她虽然看似很冲动地喜欢上你,然后闪电战般交往,你或多或少会觉得她太草率,其实不是的,红豆喜欢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都是完全凭感觉,我跟她做朋友也是很突然很仓促的事情,也正因为这样,我怕她被你无心之举伤害到。”

    齐青欣叹息道:“爱情这种东西,是会让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

    “这么老气横秋的样子,青欣妮子,敢情谈过n次恋爱了?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这孩子挺老实纯洁的呢,没想到果真人不可貌相。要不有空我们切磋切磋,交流交流经验?”叶无道轻笑道,一脸不正经的促狭意味,逗得脸皮薄嫩的齐青欣微微嗔怒,可爱与关系,却也不能对叶无道怎样,只能干瞪眼,只不过眼神这种玩意怎么能对脸皮厚到一种境界的叶无道造成什么影响。

    “跟你说正经的。”齐青欣无奈道,双手撑在椅子上,轻轻摇着那双修长圆润的大腿。

    “放心吧,谁都伤害不到红豆。”叶无道柔声道,神情不再一味轻浮,一个男人必须懂得如何在不矫揉造作的深沉和不肤浅的轻佻中找到平衡点,不能过度,成熟的男人往往比男孩熟悉如何把握这个度。

    “想知道我真名不?”叶无道眨了眨眼睛,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

    齐青欣点头,她也没有觉得她现在跟这个死党男朋友的关系有点暧昧,可能是由于她从未向那个方向想过。

    “凭什么呢?”叶无道学着齐青欣的语调打趣道。

    “你?!”齐青欣这次是真的生气,起身就要走,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真走?那可就得不到答案咯?不想知道问什么我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角色真名能够认识那样的两个朋友?”叶无道却一点都不着急双手环胸好整以暇道。

    “不想!”走远的齐青欣突然回头朝他狠狠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头也不回径直走入酒吧。

    叶无道耸耸肩,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个齐青欣似乎嗅到危险了。

    激情癫狂音乐确实是最好的催情剂,随着DJ一放出类似女性叫床的音乐,人群仿佛也集体达到了高潮,整座酒吧开始轰动,除了舞池火爆的扭摆身躯,台下的男女也都开始疯狂叫嚷,在撕下面具的酒吧夜晚,似乎完全没有必要矜持和含蓄。

    等叶无道走入酒吧,发现不仅赵宝鲲和丫丫这两个活宝,齐青欣跟着郑信长那群哥们都站在舞池中,在金碧辉煌他见识过齐青欣和吴思媛的一流舞技,绝对是夜幕下的尤物,今天齐青欣戴着两枚圆形耳环,高跟鞋、牛仔裤和白衬衫,搭配并不出格,但一身全是价格不菲的名牌,曼妙的身躯在人群中摇摆出蛊惑人心的弧度,很快就和丫丫一起成为舞池的焦点。

    座位上只留下徐远清、吴思媛和郑信长,等到吴思媛看到叶无道的身影也起身准备走入舞池,郑信长跟着她一同步入舞池,犹豫了一下,温文尔雅问道:“思源,我想问一下,前面琅琊介绍那个男人的时候,你听到那个男人叫什么没有?”

    赵宝鲲。

    吴思媛当然记住这个名字,只可惜她并没有告诉郑信长,只是轻轻摇头,一脸礼节性的歉意微笑,来到舞池后,最冷艳的她却是立即成为最火辣的中心人物,齐青欣和丫丫也乐意做这位冷美人的绿叶,苦练瑜伽的吴思媛很快就用她充满视觉冲击的舞姿征服全场的雄性牲口。

    她那小蛮腰每一次充满暗示性的摇摆,都能让周围男人的血液沸腾。

    而她那对丰满的乳房也称为全场牲口垂涎欲滴的意淫对象,伴随着DJ恰到好处的音乐伴奏,吴思媛掀起了酒吧最大的高潮。一张冷到骨子里的脸蛋,却摇曳出最性感最魅惑的舞姿,这构成一幅难以忘怀的惊艳图画。

    “跟你有一腿?‘徐清远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从吴思媛的视线中瞧出名堂。

    “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玩物而已。”叶无道靠在沙发上,盯着舞池中格外妩媚的尤物,摸了摸下巴道:“你还真别说,这么一看,这女人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是个妖精。”徐远清笑道,“记得可别让她榨干你。”

    “那方面还是个雏,我正打算让她多看看**学习学习观摩观摩。”叶无道冷笑道,斜眼看着舞池中始终在用媚眼和性感姿势挑逗他的吴思媛。

    徐远清笑着摇头,也懒得就这个女人展开话题,对他这个层次的男人来说,除了真心哎的一个或者某几个女人,其他的女人都是可以可有可无忽略不计的,一个男人对感情忠贞与否,一个每个月拿两三千死工资没太多资本玩女人的男人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他想坏,都未必有女人愿意让他坏,只有等一个男人有权有势才能看出来,等你某天到了某个未免,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诱惑很多,女人很多,欲望也很多。

    晚上徐远清当然还是要回去,不过因为叶无道和赵宝鲲都没有车,他特地让人叫了辆牌照普通的A6过来。回维京大酒店的时候,是叶无道开车,赵宝鲲坐副驾驶席,因为喝酒和跳舞而满脸通红的齐青欣和丫丫、吴思媛则挤在后排,所幸身材苗条,也不觉得拥挤。

    “你认得路?”丫丫因为郑信长的缘故跟叶无道打冷战,而吴思媛也因为要刻意保持两人的距离不好跟他搭话,只能由齐青欣来问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废话!叶子哥当年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可以不使用指南针,连教官都不敢相信,你们这群温室里长大的小丫头可别以为是你们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Jun训,跟我们一起特训的可是号称西南猎鹰的成都JUN区特种大队!”赵宝鲲滔滔不绝道,猛抽了几口烟,摇下窗弹出去,恰好弹到附近一辆雷克萨斯轿车的车窗,那个车主一阵咒骂,这个赵家混世魔王则哈哈大笑,朝窗外狠狠竖起中指,然后摇下车窗。

    “吹牛不打草稿!”丫丫冷声道,她极度不信任这个敢挑衅郑信长的魁梧青年,更不觉得“琅琊”能有半点闪光点。

    “跟你这种发育没完全的丫头吹牛有毛意义,你这种货色给我吹箫我都不乐意,你赵大爷从来都玩一线女明星。在酒吧就你身边坐着的那群小白脸,我一只手就能把他们全部打残,可别在我们提啥跆拳道柔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东,比起特种兵的近距离格斗,那些还不都是娘们玩的!”赵宝鲲嘴里又叼起一根烟,他可没有他这位叶子哥的耐心,要是叶子哥的女人他还要保持适当的尊敬,不是的话他才懒得客气。

    “再废话就滚下去。”开车的叶无道皱眉道。

    赵宝鲲干紧把嘴上叼的烟拿下来,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把玩着他刚换的一部金**VERTU手机。

    发育没完全,吹萧,娘们。

    这些词汇都让丫丫七得不轻,却偏偏不敢把赵宝鲲这个一脸邪气的男人怎么样,再次把怒火转移到叶无道身上,狠狠道:“还真是物以类聚!”

    赵宝鲲这次没有大大咧咧出声,仅仅是阴沉着脸,嘴角勾起一个刻薄阴森的笑意,轻轻瞥了眼丫丫就转回去。

    但仅仅这么一个动作,就让丫丫吓得身体僵硬起来。

    北崔南赵。

    北京那个姓崔的京城大少挂了,而赵宝鲲依然逍遥跋扈,运气是一个原因,可更关键的是这个混世魔王并不傻,以为他傻的公子哥大少纨绔们都被他踩死了。用他的话说就是踩人,跟嫖女明星仅仅是花钱做体力活,从来都不是一门艺术活。

    “她不是有意的。”齐青欣忐忑道,虽然很畏惧赵宝鲲这个石似乎跟南京黑道有密切关联的男人,却也不希望丫丫受到威胁。

    “放心,他从来就没有**黄毛丫头的癖好。”叶无道轻声道,凭着记忆把车开向维景大酒店,这对他不是难事,很多影视中精于算计的人能够蒙上眼睛都根据转弯来推测地点,那并不是天方夜谭,而作为顶尖的雇佣兵和杀手,对叶无道来说认路自然不是难事。

    吴思媛瞥了眼又怒又惧的丫丫,望向窗外,露出一抹不为人知地不屑冷笑。

    “叶子哥,要不要见见魏天元?这次抽的鸟人对你可是崇拜的很,嘿嘿,当然,这种小人物是不入叶子哥法眼的,我寻思着打着你的幌子把这个躲我很久的南京王八揪出来,**,那笔帐我非要拾掇拾掇他!”赵宝鲲面对叶无道的时候永远是一副痞子模样。

    丫丫再次郁闷到吐血。

    这人难道真以为他是天王我不成?难道他不知道魏天元是南京城有名的黑道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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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47: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二十一章 彪悍的丈母娘
    恶人自有恶人磨,有赵宝鲲这个不屑怜香惜玉的混世魔王在场,丫丫再不敢放肆,一路沉默来到维景大酒店,赵宝鲲自然要住维景,他的意思是让维景大酒店把叶无道隔壁套房腾出来,本来酒店对于这种无理要求完全可以不予理睬,可一瞧赵宝鲲那满脸煞气的跋扈姿态,酒店经理也是忐忑不安,都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点斤两谁敢在被魏天元管辖的维景砸场?结果正打算发飙的赵宝鲲被叶无道一脚踹远,叶无道随便要了间套房把钥匙丢给他就走入电梯,这让齐青欣和丫丫极度不解,难道这也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赵宝鲲却没有去他的套房,而是跟着叶无道,叶无道的房间恰好在齐青欣和澹台经藏中间,叶无道打电话给赵宝鲲要了份夜宵就去洗澡,无所事事的赵宝鲲拿着遥控器换台,等叶无道洗完澡出来一脸谄媚笑意,道:“叶子哥,要不我帮你叫几个水灵的苏州女人给你?据魏天元这龟儿子说现在刚刚有种‘扬州瘦马’,这些女人不仅肯定是处女,还懂很多道道,保准伺候舒服男人。”

    “扬州瘦马?这个创意不错,我倒真有点想见识见识谁这么有想法,竟然折腾出个扬州瘦马。宝宝,知道这这个名称的意思吧?”叶无道不喜欢吹风机吹干头发,他仅仅是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坐在窗户旁的椅子上。

    “古代的妓女呗。叶子哥,我可是有文化的流氓,要不也不好意思跟着你混。”赵宝鲲轻笑道,把玩着手中的Zippo手机,清脆响声不停响起,真正会玩Zippo的人能够玩出一万多种花样,赵宝鲲跟叶无道都是这方面的行家。

    “叫女人就算了,暂时没有想法,魏天元这个人等我有时间你让他出来一趟,或者现在也行,在酒吧徐远清大致跟我说了下苏北傅家的情况,接下来我也想了解了解南京黑道的底细。”叶无道瞧了眼一脸兴奋的赵宝鲲,皱眉道:“你别也奢望可以闹出什么满城风雨的风波,我们又不是在背景,在远清的地盘上,能不给他添麻烦就别惹事,他是玩政治的人,跟我们不一样,再小的污点和把柄都会成为致命伤。”

    “明白明白。”

    赵宝鲲咧开嘴给南京黑道魁首之一的魏家大公子打了电话,对方似乎忌惮他的报复,一开始还不敢接,等赵宝鲲拨打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接通,叶无道倒是心青气和,赵宝鲲则怒气滔天吼道:“魏天元,你**要是在半个钟头之内不给我滚到维景大酒店,以后我见你一次扁你一次,要是敢到四川被我撞见,就等着你家老头子帮你收尸吧!”

    “说正事。”叶无道掏出一根烟缓缓道。

    “我们之间的那笔账我慢慢跟你算,现在我要你过来见一个人,至于谁,我给个提醒,是你最想见的人。我把话说清楚,你来的时候只能带心腹,嘴巴大的二逼别带进酒店,否则别怪我不提醒你来个新账老账一起算。”赵宝鲲一听叶无道发话,立即放下个人恩怨,语气凝重,虽然不再一味盛气凌人,却显然比前面那番话更加令人不敢掉以轻心。

    40分钟后,一辆鲜红到目眩的法拉利急停在维景大酒店门口,走下三个年纪都不大的男人,为首的是个留长头发的英俊青年,二十七八的样子,皮肤很白,所以给人阴冷的第一印象。很快维景大酒店的负责人就跑出来,见到这个青年后卑躬屈膝道:“魏少,我这就带你去那个赵宝鲲的房间。”

    青年阴沉道:“接下拉几天好生伺候着这尊大菩萨,有额外的特殊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报告。不要看你不该看的,也不要听你不该听的,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够了。”

    维景酒店的负责人如小鸡啄米般使劲点头。

    45分钟后,门铃响起。

    赵宝鲲一打开门,看到门口的魏天元,二话不说,砰!一脚蹬踏狠狠踹中魏天元的腹部,身材还算结实的魏天元直接飞出去撞在墙壁上,一副油画直接坠落,可见这一腿的力道之猛,如果齐青欣和丫丫在场看到这一幕,一定不再怀疑这家伙是否真的跟特种部队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

    已经被支开的酒店负责人刚走到拐弯处,转身一看,瞧见这一幕,吓出一身冷汗,乖乖,魏家大少是谁?竟然有人敢在南京这么不知死活?不过一想到魏天元的警告他老老实实去做他的本分事情。

    本来皮肤就白皙的魏天元被这一脚踹中后,脸色更加苍白,只是这位在南京黑白两道呼风唤雨的大少却不敢丝毫怨恨,强忍住钻心疼痛艰难爬起来,苦笑道:“宝爷,气消了没,上次1912酒吧街的事情我确实对不住你,你这一脚要是还不解气,再多踹几次。”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浪费时间,叶子哥还等着。”赵宝鲲阴沉着脸盯着魏天元痛苦的脸庞,道:“如果不是叶子哥,别以为你窝在南京我就拿你没办法,你一个小小的南京大少我还真不放在眼里。进去后别跟叶子哥玩虚的,对他没用。”

    魏天元蹒跚着走入房间。

    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件浴袍站在窗前抽烟,却没有转身,身材修长,一头还没全干的凌乱头发。

    素来眼高于顶的魏天元竟然激动得身体轻微颤抖起来,他并不觉得自己这种表现丢脸,因为他懂得眼前这个男人代表着什么,中国南方地下王朝的皇帝,杀出一条血路登上巅峰,这完全是中国现代社会的一个神话,这期间跟政府的精彩博弈更是让他们这群能够上台面的公子哥们目眩不已。混黑道,在打击黑社会尤为不遗余力的中国,尤其是在沿海发达城市,想要混出名堂,可不是带着百来号小弟拿刀砍人那么简单幼稚的事情。

    再者,这位叶家大少当年在北京闹出的钓鱼台风波更是一直被他们这个***津津乐道。

    “太子。”

    魏天元恭恭敬敬喊了一声,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男人怠慢了他,在他看来,能够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他最大的荣幸,他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不是在初一就把学校做教导主任的美女班主任推倒,也不是16岁的时候亲自提刀砍人,更不是19岁在监狱里率众群殴警察最终安然无恙地被律师带出去,他最有成就感的是站在这个位置,跟这个男人说话。

    “坐。”

    叶无道转身,熄灭烟头,双手环胸看着这个一脸崇拜望向自己的南京大少,开门见山道:“敢不敢动傅家的人?”

    “敢。”

    魏天元仅仅是犹豫了片刻就点头,傅家不能惹这是苏北的铁律,但这不代表他魏天元没有这个胆量。他当然清楚其中的风险,但他更看中以后的利益,与这位太子谋事,也就意味着他踏上了太子党这条颠簸了六年都未曾倾覆的大船,这才是魏天元敢赌博的根本原因,他当然不会是因为盲目崇拜叶无道而冒这个险。

    “苏北傅家。”叶无道轻轻笑了笑,眯起眼睛,似乎很满意魏天元的表现,转身继续眺望远处的南京夜景,***辉煌,大气磅礴。

    竟然有敲门声,赵宝鲲第一时间杀气腾腾地盯着魏天元,这位无辜的魏家大少冷汗直流,叶无道不以为然道:“宝宝,开门。”

    让魏天元松口气的是敲门的是个漂亮女孩。

    赵宝鲲原本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因为是齐青欣。

    “有事?”叶无道微笑问道,他并没有让魏天元刻意回避。

    “丫丫想打牌,郑信长,再加上我三缺一,丫丫那群朋友疯玩还没回酒店,思媛是不会玩。”齐青欣疑惑地瞥了瞥魏天元。

    “郑信长?”魏天元小声冷笑道,皱了皱眉头。

    “等我十分钟。”叶无道并没有拒绝齐青欣的邀请,等到赵宝鲲把门关上,看了眼魏天元,道:“你认识这个郑信长?”

    “一个出了名的骚包,他爷爷在南京做市常委,外公在常州还算有点势力,一门心思想要挤进我们这个***,可没几个人愿意鸟他。”魏天元不屑道。

    丫丫的意图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想借机跟郑信长联络感情,可她没想到思媛这死妮子竟然说不会玩牌,权衡下只好同意拉上最不愿意看到的叶无道,不过当叶无道噙着招牌式微笑走进来的时候,除了齐青欣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吃了一惊,因为除了赵宝鲲还有魏天元这个陌生男人,今天仅仅一天叶无道就搬出三尊性格迥异的大佛,连迟钝的丫丫都觉得事情太过诡异。

    最震撼的当然要数想要偎红依绿通吃丫丫、齐青欣和吴思媛的郑信长。

    “魏大少?”这厮颤颤微微道,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

    “哦,原来郑公子还认识我这么号人物啊,倍感荣幸,倍感荣幸。”魏天元阴阳怪气道,那双很妖的桃花眼眯起后更加阴森,盯着郑信长,提醒这家伙不要乱嚼舌头,“我是陪朋友来看你们打牌的,莫谈正事。”

    郑信长抓牌的时候手都在抖。

    出牌更是大失水准,惨不忍睹,跟叶无道做一头的齐青欣也觉得胜之不武,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这个家伙故意放水,她和丫丫这些女孩子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想到这个郑信长嘴中的“魏大少”就是纳兰红豆嘴中的魏天元。

    终于郑信长忍受不了煎熬借口身体不适中途离场,只好由赵宝鲲顶上,魏天元则悄悄走出房间,在门口抽烟。

    他知道,只要自己能抓住这个机会,就能够打破瓶颈,再上一层楼。

    要看一个人是否快乐,不要看他白日的笑容,而要看清晨梦醒时分的一刹那表情,是茫然恍惚,是忧愁满面,还是斗志满满。

    清晨,叶无道来到澹台经藏的房间,他有这套房的另一张房卡,一进门就觉得空调温度有点不适应,跟人体温度相差太大,跟室外温差也超出正常,电视屏幕还在播放节目,这个女人竟然睡懒觉?!叶无道不敢置信地轻轻拉开窗帘,走到床头,这个傻女人竟然不脱衣服就这么睡?

    叶无道盯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视线下移,虽然被子不薄,但依稀能够看出她的身体曲线,还有那双从被子中露出来的精致雪嫩小脚丫。澹台经藏突然睁开眼睛,冷冷道:“看够了没有?”

    “天气转凉了,来天葵的时候别每天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好。”叶无道善意提醒道,这天葵便是女人的例假,女神不管如何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也终究是个女人。不等澹台经藏羞愤之下杀人灭口,叶无道已经逃出房间。

    拿着早餐券去酒店吃早餐的时候,众女明显感受到酒店对赵宝鲲的近乎无微不至的特殊照顾,而她们也沾光地享受了不少额外待遇,齐青欣在经过叶无道身边夹荷包蛋的时候问道:“你老实交代,他是何方神圣,凭什么维景酒店对他像对国家领寻人一样。”

    “可能他长得帅吧。”叶无道轻笑道。

    相当无语的齐青欣只能忍下把他杀掉的冲动,很淑女地陪着死党进餐。

    9点钟左右的时候,叶无道接到纳兰红豆母亲的电话,她说要来接他,10点钟的时候她开着一辆肯定能够自由进出南京军区首长大院的红旗HQ300停在酒店外,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把叶无道送到纳兰红豆外公家,而是提议去喝咖啡。

    一家在中国越来越泛滥的辛巴克,纳兰红豆母亲随意点了两杯咖啡,两人坐在二楼窗口。

    “想劝我知难而退?”叶无道喝着咖啡轻笑道,笑容灿烂。

    “你心态不错,明知道我不中意你,还能笑得这么无所谓,起码表面上如此,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浮躁。”不漂亮但很有气质的成熟女人轻轻搅拌着咖啡,尝了一口,其实她并不喜欢咖啡,只不过觉得跟“琅琊”这样的年轻人喝茶似乎代沟了点,于是挑选了辛巴克。

    叶无道安静等待下文。

    她从包中抽出一叠似乎刚打印出来的资料,神情自若道:“这些一部分是关于台海关系的内幕文件,算不上机密,还有一部分则是一些智囊团成员对时下热点政治的剖析,最后一部分是到了红豆外公家必须要注意的事项。”

    叶无道哭笑不得,摸了摸鼻子道:“难道你想让我临时抱佛脚?”

    还真不是一般强悍的丈母娘啊。

    “这些资料你路上快速浏览一遍,要是你不懂这些根本没办法在他们面前说上话,琅琊,我确实欣赏你,但这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接受你的位面,有才华有野心又如何?这样的年轻人别说红豆外公和她的舅舅们,就连我也见了太多,可还不是得努力几十年才拥有某些人一出生就有的东西。”

    这位很有韵味的职场熟女轻轻叹息,望着窗外街道上熙攘的人流,想来也是想到纳兰殊清,不禁感慨万千。她把资料推向叶无道,柔声道:“琅琊,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不管你最终能不能踏入我们这个家门,我都不希望我女儿看中的男人,在家里却只能被人无视,那样不仅红豆难受,我这个做母亲,也不好受。”

    叶无道看着这个跟她女儿很像但其实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成熟女人,也许从妻子的角度考虑,她在答卷开头给了高分,但是后半部分却远远不及格,但作为母亲,她始终都是尽心尽职。喝着咖啡,叶无道考虑接下来与这个家族的见面。

    “做母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女儿幸福的。我当初跟着红豆父亲私奔,虽然现在想来并不后悔,但这不意味着我当时所作所为都是对的,父母包办的婚姻未必就是如狼似虎充满悲剧的。”她轻笑道,充满睿智,仪态优雅。

    “其实纳兰殊清跟你的婚姻出现裂缝,原因只有一个。”叶无道笑道,“并非红豆所想的那样是由于你的强势和出位。”

    “哦?说说看。”她眯起眼睛,她从来不否认跟这个年轻人谈话是件颇有趣的事情。

    “纳兰殊清爬得还不够高。”

    叶无道猛喝了一口咖啡,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抽出一根烟,玩味道:“也就是说,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征服你。”

    “很新鲜的理由。”

    她一愣,继而一笑,却没有发表她这位当事人的看法,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这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

    她心中一叹,终究是可惜了啊,如果纳兰红豆不是他的外孙女,如果女儿的未婚夫不是傅家那个男人,就不会有眼下这个尴尬的僵局了吧。就算自己不棒打鸳鸯,这对鸳鸯也是要被冰冷的现实拆散的。所以她也就不来做这个恶人。

    除非出现奇迹。

    可是如此现实的生活,真有那么多奇迹吗?

    她低下眉目,又是一叹。

    叶无道似乎看穿这位美貌丈母娘的心思,递给她一根烟,再将自己的烟点着,抽了一口,含有深意道:“希望红豆外公不要让我失望,希望她那群舅舅不要让我失望,也希望那个傅仪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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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4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二十二章 赤裸裸的挑衅
    中国人对Jun人,小时侯是带着无限崇拜的尊敬,稍大懂事,清楚了事态炎凉,经历了坎坷挫折,再看Jun人,则不由自主带了敬畏。尊敬和敬畏。尊敬和敬畏,似乎仅仅相差一个字,可包含的却是对社会、对政府的最大折射。

    这辆红旗HQ300进入南京首长大院门口的时候,站岗的卫兵如标枪般敬礼,她悄悄看了眼叶无道,却并没有她预想的震撼,这让她有点没底,这个年轻人的城府到了什么程度?这种地方别说一般人一辈子进不来一次,就是江苏省寻常的政府官员也没有机会踏入一步。

    “红豆外公是做什么并不重要,她舅舅当什么官也不是关键。”她轻声道,开着车在道路开阔的南京Jun区重地穿梭。她开车并不像一般女人那样平缓,很快,虽然每次在红灯的时候耐心等待,但都能感受她的略微不满,叶无道清楚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安心做个家庭主妇的,不会为了爱情而滞留自己的事业。

    “唯一不能忽略的恐怕就是我的一穷二白吧,毕竟不但是两个***的人,这两个***的距离也太远。”叶无道发现这位风采耀眼的成熟女人不反感抽烟后,就很不客气的在后坐吞云吐雾。

    “我可没这么说。”她轻笑道,她喜欢这个年轻人的直白,对她这些阅尽世事的人来说反而最不喜欢娇柔做作的城府,很多年轻人喜欢在老者故弄玄虚,殊不知这恰恰是老人们最不想见到的,叶无道与众不同的城府显然比较对这个女人的胃口。

    她没有留意到红旗后面其实一直跟着一辆奥迪a6,等她进入戒备森严的首长大院后,那辆车便被拦下来,走出一脸邪气的魁梧青年,这厮自然是赵宝鲲,那个原来充满警惕的持枪卫兵一见到赵宝鲲顿时欲哭无泪。

    那次1912酒吧街闹的很大,以致惊动南京Jun区,结果赵宝鲲就被徐远清在Jun区任职的大伯带到首长大院,那两天赵宝鲲没事就瞎折腾,期间更是踩通了几个在首长大院长大的大少。搞的整座首长大院怨声载道,只求成都Jun区赵大政委能够早点把这个混世魔王带走,足见赵宝鲲的强大。

    那个身手不俗的卫兵见到这个一脸邪气的恶少咒骂着朝自己走来,也是一阵的心虚,他好歹在进首长大院前是南京Jun区侦察尖刀连的骨干,论单条,还真自信能够随手放倒十几号不讲配合的壮汉,但见过这个赵家大少摔残那几个给大院青年开车的司机刚烈手段手,他是很怕这个格斗技巧跟个性一样变态的家伙,成都Jun区出疯子和天才这个传言果然不假.

    给这名卫兵解围的是大院里的一名将Jun,他刚好经过大门,见到气势凶凶的赵大少,这个两鬓灰白的雄伟男人笑骂到:"你个赵家宝爷,给我滚进车,跟着我进去,别惹是生非,在闹远清就别想在江苏干下去了.

    赵宝鲲耸耸肩,坐进车,跟着这辆南京Jun区参谋部的牛逼帕萨特开进大院,这名男子就跟徐清远的大泊徐峰河,在南京Jun区总参谋部任职,虽然是在这里不起眼的少将Jun衔,但他的老丈人曾是这座大院的元老人物,在老人没去世以前,徐峰河无疑就是张王牌。

    “你来做什么?还没闹够?”到家门口下车的徐峰河笑道。

    “我可不是来听你讲政治报告的,如果不是叶子哥要来,我才懒得逛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赵宝鲲对徐峰河少将语重心长的言语攻势那可是记忆忧新,他最怕最烦的就是长辈们的思想政治教育,从小到大真的是耳朵都磨出茧来。

    “叶子也来了?”徐峰河神色一惊。

    “跟一个女人来的,好象是要见这里某个大人物。”赵宝鲲丢给比他大一个辈分的徐峰河一根小熊猫,然后自顾自的抽起烟来。

    “什么车牌?”徐峰河轻轻皱眉道,他昨天就听徐清远说起这个消息,其实他跟叶无道并没有交集,但恐怕没几个人能不知道叶家大少的名头,这可是比起混世魔王赵宝鲲还要不可一世的住啊。再者,他也算是成都Jun区的人,能够照应的地方当然不能袖手不管。

    交情是什么?

    就是一个让别人欠你人情还你人情的过程。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给赵宝鲲这种大刺出头面,甚至不惜搬出老丈人来压上次的大院斗欧事件?

    车牌看不出什么门道,不过是辆红旗HQ300。”赵宝鲲轻轻摇头道,斜靠着车窗弹掉烟头。

    徐峰河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最后忍住笑意道:“宝鲲,你还记不记得那几个被你打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叫朱纯挚,他的司机被你一记过肩摔可是在Jun区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赵宝鲲无所谓地耸耸肩,似乎依稀记得有朱纯挚这么一号SB。

    纳兰红豆站在透着古朴凝重气息的三层将Jun小楼外,神情凝重而忐忑地望着叶无道缓缓走下那辆红旗HQ300,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这些年很辛苦地在死党们面前扮演她们那个***的角色,在叶无道面前也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鹤立鸡群,可今天她不得不被迫揭开这次面纱,她不希望这个肯与之私奔的男人有半点负担。

    寻常男人兴许乎觉得追求上她就是少奋斗几十年,但纳兰红豆知道,

    总有种男人跟她父亲一样骄傲,而她也只喜欢这种与平庸和庸俗无缘的男人。

    “她外公有点紧急事情抽不开身,几个舅舅都在。”纳兰红豆母亲轻声道。

    “对不起。”纳兰红豆柔声道,拉着叶无道的手,似乎怕他转身而去。

    “傻丫头。”叶无道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他很反感女人甘心做男人客厅中只能供观赏的花瓶,反感女人只能做攀附男人的附庸品,但是她一点都不反感纳兰红豆这样的小小花痴,这样的花痴,很温暖,很深刻

    纳兰红豆母亲看着这对恋人的温情,苦笑着摇头,率先走入小楼。

    这栋楼中人很多,出去纳兰红豆的母亲,还有三个都是从政的舅舅,加上纳兰红豆那三个各自家族也都不俗的舅妈,四五个小孩在客厅中嬉戏打闹,几位老人也围成一圈嗑家常,这些人中一个年轻男人和青年格外吸引人注意。

    年轻男人不到30岁,够不上英俊,却有股书生的儒雅气质,一副很有上海老牌气息的圆框眼镜,文质彬彬,即使笑容也很收敛,他的言行很有点到即止的味道,他一看到叶无道并没有让人瞧出有敌视或者轻蔑的意思,只是礼节性的点点头。

    而那个青年则没有这么好的修养,憋了眼叶无道就流露出一脸憎恶。

    “妈,这位就是琅琊。”纳兰红豆母亲坐在一位老人面前轻声介绍道,站在客厅中央的叶无道和纳兰红豆成为焦点,所有人都在暗中打量这个能够让红豆不惜跟整个家族翻脸的青年,城府不错,相貌不错,这是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

    只不过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纳兰红豆外婆瞧也没瞧叶无道,只是陪着那群老人聊天,很显然她极度不待见这个外来者,苏北傅家跟他们家族是世交,几代人纠缠下来构建了坚实的同盟关系,这一代原本要靠纳兰红豆跟傅家这一代杰出人物傅仪的婚姻来加深关系,谁想到突然冒出个没权没势的“琅琊”,老一辈的人自然不乐意。

    叶无道可以感受到纳兰红豆握着他的那只小手手心已经渗出汗水,在别墅中不少人看来很有装避嫌疑地神情自若环视一周。

    他现在才发现沙发角落还坐着一个一身捧着一本杂志的女孩,眨巴着眼睛死死瞪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无道出乎众人意料,笑望着那个儒雅出众的年轻男人开口道。他一路上根本就没有翻红豆母亲准备的那份资料,笑话,他需要那些玩意作甚?

    他此话一出,全场皆惊,一来是惊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开场白,二来也是不解这个不速之客有什么企图,挑衅傅家大少?未免有点螳臂当车了吧?

    “很高兴见到你。”傅仪非但不恼怒,反而一脸礼貌微笑地站起来,主动伸出手要跟叶无道握手。

    傅仪能够忍受,不代表所有人都有他的深厚城府。

    那个一脸桀骜不驯的青年猖狂冷笑道:“一个杂种带进来另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种,还真是一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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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0 10:48: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二十三章 天王我也不行
    很多人不知道有些时候说错话比做错事还要严重。事情做错了可以改正,话说错了,却如泼出去的水,如何都收不回来。

    再者,年轻人做错事情,上帝会原谅,不代表素来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之的叶无道不会睚眦必报。

    坐在博仪身旁的青年说出这句话后一点都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这也不怪他,因为这句话说出仅仅是一个中年男人不痛不痒的责怪一声,许多人根本就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袖手旁观。而那位保养极佳的老人更是不理不睬。像是没有听到这句充满侮辱和鄙夷的脏话,而纳兰红豆的母亲也仅是脸色微白,却没有表达什么。显然在这个以男为尊的朱家中她并没有话语权。也怪不得纳兰殊清这样城府颇深的男人都不能忍受这个家族。

    门第森严,男尊女卑,势力而刻薄。

    这样一个家族,纳兰红豆母亲这位曾经跟一个穷小子私奔过的女人在家族中如何有权利?如何有半句威严?

    杂种

    纳兰红豆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偌大地南京Jun区这一辈年轻人在这个堂哥的熏陶下几乎没有谁小时侯没骂过她这个词汇,倔强的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但是这一刻当这个家族未来继承人的堂哥在自己心爱男人说出这个尖酸刻薄词语。从未在这个家族视野流过眼泪地她终于眼眶湿润起来。

    “对不起”

    纳兰红豆低下头,紧紧拽住叶无道的手,生怕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拂袖而去,将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冰冷地家族中。“对不起”这简单三个字,却包含着二十多年来最凝重的屈辱。她之所以不想叶无道进入这个***,就是不想让他再受她父亲遭遇过的耻辱和侮辱,那对一个骄傲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你地表现让我很失望。”叶无道却没有在一怒之下对那个朱家从小到大的青年动手。仅仅是望向纳兰红豆选择沉默的母亲,这个时候的他既不笑,也不暴躁,很平静,但就是这种不张扬不激烈的情绪,令人窒息,犹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博仪轻轻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满这个朱家长孙对未婚妻的贬低,还是不满叶无道此刻的诡异举止。

    纳兰红豆的母亲苦苦一笑,眼神中交织着痛苦和无奈,她何尝不想直接一个耳光甩出去砸在大哥那个没有教养的孩子脸上。但终究是一家人,今天地一时之快只能换来更无止境的羞辱和嘲讽。她深深忘了眼叶无道,似乎在说你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不答应你跟红豆一起了吧,因为你没有办法改变她在家族中的地位,她需要一个足够强势地男人来为她争取她原本该得到的一切。

    “红豆那个老不死的外公叫什么名字?”叶无道冷笑道。

    纳兰红豆那个外婆终于动怒,第一次正眼瞧叶无道,“没有教养的东西!”

    那些很有上位者风帆的中年男女们也都勃然大怒,显然已经对叶无道的这种狂妄无知大动肝火,傅仪却是全场中最心态祥和的一个人,他以一种掩饰很好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眼神瞥了瞥纳兰红豆,再怜悯的望着叶无道这大情敌.

    纳兰红豆死死拽住叶无道温暖的大手,她甚至不知道指甲已经甚入他的皮肤.

    她塌出一步.

    再次挡在叶无道身前.

    跟以前那几次危机一摸一样,即使明知不能做什么,她都选择第一时间站在这个男人前面.

    这一次,她面对的是整个家族.

    “红豆,退下去.要不然朱家很可能就没有你这么一个人.”纳兰红豆的一个舅舅缓缓开口道,神色严厉,真是反了,这个妮子竟然敢公然站在那个一点家教都没有的年轻人一边,跟她母亲当年一个德行,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就只能打洞.

    “你先带红豆上楼.”

    叶无道朝一脸苍白的纳兰红豆母亲冷淡道,伸出手摸了摸纳兰红豆的头,把她拉向她母亲,跟她说话的时候却一脸温柔,嗓音无比柔和.“等你下楼,一切事情都解决了,该是你的东西,我都会帮你要回来.”

    在叶无道的目送下纳兰红豆被她母亲拉上楼.

    转头,叶无道的脸色却再没有半点柔情,径直走向那个娇纵跋扈的朱家青年,与傅仪擦肩而过的时候,笑意邪气凛然.“傅仪,你没有让我失望,这个家族,都没有让我失望.”

    “你要做什么?”那个原本趾高气昂的青年看到叶无道不按常理的走向他,迫于叶无道冰冷的气息,出现了本能的慌张,他附近作在沙发上泡普珥茶的中年男女也都是一脸诧异,不明白这个无名小子会做出什么举动.

    叶无道俯视着这个开始心虚的朱家大少,闪电般伸出手抓住这个渣滓的头发,猛然一拉,砰!这个青年地脑袋跟紫檀木茶几剧烈撞击,轰然作响,盛有普洱茶地茶杯都摇晃起来。可见下手之狠,所有人都僵硬呆泄,一脸惊恐恍然。僵化的身体却没有办法做出反映。叶无道拖拽着这个王八蛋的头发,拖向客厅那只超大液晶电视,被砸得晕头转向地朱家大少结果还没清醒过来,就被再次摔向正在播放新闻的液晶屏幕。

    液晶电视被撞倒。

    可怜的朱家大少躺在地上抽搐,痛苦呜咽。

    吐了一口口水,叶无道抽出茶几上的一张纸巾擦手,道:“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就你这种不入流的**本来不值得我亲自出手,可既然在你家,那我就给你们所有人一个面子,一群没有家教的SB老少,跟你们谈素质还不如跟拉登谈和平。”

    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只不过被刺激到大脑短路的众人只能面面相觑,终于那个始终盯着叶无道瞧的女孩发出一声尖叫,显然受不了这种暴力场面,终于别墅内的所有人都从巨大错愕中恢复神智,半昏迷状态朱家大少的父母第一时间离开巨大沙发跑去看儿子,而纳兰红豆其他几个舅舅则怒骂,忙着叫门外的警卫兵,几个舅妈则噤若寒蝉,再看叶无道哪里还有看动物园动物的闲情逸致。

    “别急,那家伙还欠我一只手,一条腿,你们别忙着伺候他,接下来有你们忙乎的。”叶无道搬了张椅子在这群人对面坐下,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

    “你到底是谁”博仪终于按耐不住。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中事情,在苏南,谁敢在朱家撒野?就算是在黑道混的风生水起地魏天元魏家大少也不敢当着朱家人的面对朱纯挚动手,在苏北就更不要说谁敢来南京跟朱纯挚过不去了,外省的人?**,难道这家伙不知道这里是南京Jun区首长大院?!连博仪这样的男人都忍不住想暴粗口骂人。

    “等你混到北京最顶尖公子哥那个层次,就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了,江苏,富是富,可官,还是小了点。”叶无道冷笑道,不急不缓弹了弹烟灰,看向那几个暴怒的中年男人,“等警卫?别等了,那几个早趴下了。”

    接下来一幕恐怕朱家人一辈子都难以释怀。

    叶无道背后的门口,一个一袭诡魅红袍的年轻女人,满头青丝和鲜血

    般刺眼的衣袖肆意飘舞,那张冰冷的脸孔和眼眸令人毛骨悚然。

    犹如妖魅。

    被日本称作八岐大蛇的杀弑者,龙玥。

    “少主,那个家伙怎么个死发,放血?还是剥皮?或者残肢?”

    “这次我亲自来,再等等,正角还没上场,压轴戏怎么可以这么快上演。”叶无道瞥了眼一个准备打电话求救的女人,微笑如收割生命前的撒旦,道:“如果你不怕那只戴卡地亚钻戒的手再也戴不了表,你可以继续拨打电话。”

    那个女人手一抖,手机掉到地上,一脸苍白。

    叶无道轻轻一挥手,一身如血的龙玥很快消失于众人视野,行踪极为诡异。

    浑身颤抖的纳兰红豆外婆几乎要昏厥,聚集到她身边的人一个劲的安慰这位一辈子没吃过苦的老人,她怒目瞪着叶无道,却说不出话来。对鬼神极为忌讳的她在看到龙玥那一幕的时候几乎认定叶无道并非人类。

    “我再问一遍,红豆那个老不死地外公叫什么。”叶无道抽了口烟,斜眼瞟着这群一个个胆战心惊的男女。

    “我爷爷叫朱载德。”那个女孩打破沉默。

    “朱载德,那想到是这个老家伙,啧啧,果然是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够教出你们这群**,红豆在你们家族,却没长成你们这种德行,实在是不幸中地万幸。”

    叶无道弹掉烟头,道:“打电话让他滚过来,就是成都杨家有人找他。”

    转头,叶无道看到楼梯口偷偷含泪的纳兰红豆。

    原本气息阴森的叶无道缓缓起身,来到这个傻丫头跟前,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傻丫头,怕我被人欺负?”

    纳兰红豆使劲点头,泪眼朦胧。

    叶无道轻轻帮她擦去泪水,微笑道:“乖,别哭,你男人其实很强大,除了你,今天谁都欺负不了我,天皇我也不行。”

    红豆,也许你觉得自己是在一堆石子中捡到一颗平凡却最适合你的普通石子,但我今天会让你知道,这颗石子,比谁都耀眼。

    因为你的男人是,叶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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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1: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二十四章 日你们仙人板板
    纳兰红豆回到二楼书房,她母亲轻轻捧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柔声道:“豆豆,你比妈强,当年我是看清你爸是块终究会发光的金子才跟他在一起,但你却挑中一颗像普通石子的钻石,我们女人其实傻人有傻福,以前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现在才深以为然,女人处处聪明,不好。妈妈当初如果笨到底,今天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场面了,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

    “妈,如果我也跟他私奔了,你会恨我吗?”纳兰红豆硬咽道。

    “不会。”

    眼睛通红湿润的成熟女人楼紧这个女儿,挤出笑容道:“妈会支持你,越远越好,当然是吗最好能找到的地方。”

    “妈。琅琊怎么办?”纳兰红豆紧紧抱住她曾经确实埋怨和反感过的母亲,这一刻,她卸下所有坚强的防备,变成那个小时侯需要母亲呵护安慰的小女孩,这个世界上,极少有不爱子女的父母,虽然他们很多时候表达爱的方式并不正确,也极少有不爱父母的子女,虽然通常稚嫩的他们不懂得如何去体谅最在乎他们的人。

    饱经沧桑的女人抚摩着纳兰红豆柔软的头发,柔声道:“我相信我女儿看中的男人。”

    客厅中,叶无道在傅仪几乎要崩溃的神情中让那个唯一对他不算憎恶的女孩泡了一壶普洱茶,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却没有喝一口茶,气氛诡异至极,他这个客人倒成了绝对的主宰,朱纯挚终于在父母的焦急中幽幽清醒,只是被叶无道睁开一条缝斜瞥了一眼,这个在NJ军QU首长大院跋扈了二十多年的朱家大少打了个冷战,被父母扶着坐到离叶无道最远的地方,搬出药箱擦拭瘀青的伤痕。

    恶少最怕谁?自然是更恶更跋扈的大少,你要玩狠玩不过人家,玩后台玩靠山更是自取其辱。

    “说说看你们是做什么的吧?”叶无道睁开眼睛,望着沙发上口头发泄完怒气的几个中年男人,语音冷漠,带着一股讥讽。等到手中一杯上好的普洱茶清凉下去叶无道又换了一杯捧在手心,而那个容貌只能称作清秀的女孩似乎跟他一点也不生疏,帮他温茶换杯,一点也无所谓家族众人的皱眉。

    “我大伯呢,现在是JIE放JUN总政治部干部部军官,可是中校军衔哦。大伯母呢,从小在BJ军QU首长大院长大,虽然在那个大院属于小角色,可到了江苏,还是很牛的嘛。”女孩一脸灿烂笑容指着沙发中央那个骂叶无道最凶的中年男子,这个男人剃着平头,手掌格外巨大,他身边的女人则一头染成褐色的卷发,身材已经走样。

    “我二伯,是中石油一个经理,好歹也享受副TING级待遇,中石油嘛,自然油水不少,要不然我哥哪能天天挥金如土,在YG最贵的私立学校混日子,是吧朱纯挚?”女孩将家族成员的底细娓娓道来,很有叛徒嫌疑,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望向她的哥哥朱纯挚。

    出乎叶无道意料,朱纯挚这个家伙竟然没有生气,仅仅是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其他人似乎也是对这个女孩的离经叛道习以为常,纳兰红豆跟她同样是朱家的女孩,两人的境遇却是天壤之别,叶无道轻轻喝了一口茶,原来这个朱家还是有这么个有趣的家伙。

    朱纯挚。叶无道冷笑,我要你一条腿一只胳膊,可比寻常人要你的一条命难熬太多了。

    “至于我父母嘛,就不介绍了,总之是一对老好人,所以才有我这么个乖乖女。”女孩笑起来的时候倒是颇像纳兰红豆,像只小狐狸,只可惜没有酒窝。

    “一水,不要再说了!”应该是这个女孩的父亲不满道,他也很奇怪素来乖巧伶俐的女儿会在这种敏感时刻“吃里扒外”,他从来不怀疑这个在北大都是天之骄子的女儿的骄傲智商。单丝这种时候言多必失,他不希望女儿聪明反被聪明误。

    “看一个女人养尊处优,要看她的双手,所以呢,我奶奶是个幸福的女人。”名字应该叫朱一水的女孩却没有沉默下去,依然是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姿态,在这种沉闷窒息的气氛下格外鹤立鸡群,她又看了看大伯母,笑道:“看一个人的气血,要看头发。所以呢,经常苦恼我大哥不长才的大伯母气血病不好。”

    女孩继而死死盯着叶无道,很无辜地眨巴着水灵眸子,道:“而看一个人的心术,要看他的眼神。看一个人的身价,要看他的对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叶无道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捧着茶杯,高深莫测。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朱家妮子一个人此刻长袖善舞的精彩表演,只不过是这场暴风雨的前奏而已。

    傅yi安jingzuo在一pang,翻阅一本军事杂志,不稳不燥。

    “爸快到了。”朱一水的大伯激动道,这句话像是给所有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原本心中没有底的朱家成员顿时觉得有了底气,萎靡不振一扫而空,一个个精神抖擞起来,准备对叶无道展开下一轮攻势,朱纯挚更是一点一点回复阴狠桀骜的神色,再看向叶无道就不再是敬畏而是赤裸的仇恨。

    “你个SHA比,你那个老不死的爷爷没有教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无道一看到朱纯挚的阴狠眼神,就冷笑着起身,不等众人回神,他手中的茶杯就摔向这个心存报复的朱家大少头部。

    啪!朱纯挚额头的血直接飙出来,吓得所有人身体一抖,他外婆更是差点没一口气挂掉。连一直笑容灿烂的朱一水这次也吓出一身冷汗,在没有刚才那份云淡风轻的自信。朱家成员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一个个觉得荒谬绝伦,一个穷小子的登门拜访不是受尽白眼也就罢了,竟然能够在有头有脸的他们面前如此放肆。

    小楼外,一辆奥迪A8紧急刹车,走下一个脸色阴沉的老人,身后跟着秘书和特zhong大队中抽出来的两名私人警卫。老人不高,身材干瘦,但是身上这套中将军衔的军装却让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他就是NJ军QU的中将朱载德,作为大军qu前五把手的大佬,主载德修性养气的本领不可谓不深后,只是听到这个人竟然敢在家中动手打人,他就恨不得直接把这个混蛋丢到NJ军事监yu。

    杨家的人又如何,就算是杨望真亲自来NJ军QU,他朱载德难道就会怕了这位偏居西南的CD军QU参谋长?!

    朱载德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惬意喝茶的陌生青年,以及远处一头血迹的孙子,本来强硬压抑下的怒火顿时爆发,并不高大的身躯迸发出滔天怒火,低吼道:“我不管你是杨望真的谁,今天就算是ZY军委副ZHU席要我放人,我也要把你抓起来!”

    “哦?敢情你孙子身子这么精贵?我还没要他的手脚就嚷着抓人,岂不是我玩段他手脚后你就要诛我九族?”叶无道耸耸肩道,捧着茶杯,一脸几乎要让朱载德杀人的镇定笑意。

    “年轻人,你当真有本事玩断我孙子的手脚?”朱载德怒极反笑,肩膀上的两颗金色星星格外刺眼。这位老人虽然极其护短,却也从不会滥用职权,如果是别人早就二话不说带着一队大院警卫连杀向叶无道。

    “不信?”叶无道轻笑着反问道。

    “说实话,我真不信。就算站在我面前的是虎将杨望真,说这句话,我也同样不信。”朱载德脱掉外套,后辈都站起身,把偌大的沙发让给他一个人,可见他在朱家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和威严,jun人往往如此,治家如治军。

    “所以,你们这批老头子也该退了,还是把位置让给年轻人吧。再者,你这个中将军衔,水分虚了点。”叶无道冷笑道,神情自然地盯着朱载德,他这么说自然不是无中生有,当年某位跟杨家斗了一辈子的中nan海大佬为了稳定军心,颁发给一大批原本资历不够的jun人中将甚至是上将军衔,而朱载德便是其中一位。

    “好大的口气!”朱载德阴沉道,这种事情恐怕没有谁敢当着他的面提出来,NJ军QU的一把手都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这一点我很好奇。”除了叶无道和朱载德,傅仪是唯一坐着的人,他望着叶无道,一脸不解,兴许在他眼中,这个青年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成都杨家?对军队了解不深的傅仪没有太大印象,作为名副其实的海归派,他其实对政治这极深的一潭水涉足很浅,苏北傅家在他父亲那一代就可以远离政治偏向商业。

    “我知道。”

    朱一水依旧是一脸无邪的笑容,缓缓道:“CD杨家,叶无道。不过呢椐我所知,BJ那群公子哥都习惯叫他叶家大少,毕竟这家伙可是强大到一个人踩下了大半个BJTZD,嘻嘻,事实上他也是我的偶像。”

    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一个嚣张跋扈到令朱纯挚一阵胆寒的声音,“日你们先人板板,敢动我叶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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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2: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二十五章 南叶北燕
    敢在这里吼“日你先人板板”的自然只有前段时间已经惊动整座首长大院地南方第一大少赵宝鲲。这个混世魔王虽然未必是南方最有权势最有背景地公子哥。但绝对是踩人最多最狠却受到报复最小的家伙。所以才有“北崔南赵”这一说法。叶无道当年在北京那么一闹,虽然他的对手个个是生出三分敬意七分畏惧,但认准他是个白脸曹操式地奸雄人物,反而下意识中没有把他往“公子哥”这方面想。

    朱载德一看到赵宝鲲。立即皱了皱眉头。这个无法无天的赵家青年绝对是个难缠的货色,不仅下手狠心眼也阴,看似莽莽撞撞。可他这样地老人自然能够瞧出其中门道。如果不是他占个理。那次大院风波就算徐峰河老丈人出面也保不住他。虽然是个很没有理地偏理。但就是这样,朱载德越不敢小觑赵宝鲲。

    他的出现算得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众人还没有从叶无道震慑人心的身份中完全拔出来。又陷进对赵宝鲲的头痛中去。

    尤其是朱纯辇。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赵宝鲲放倒那名特种兵警卫地人。也是亲身遭受赵宝鲲猛烈人身攻击的被害人,一见到他杀气腾腾冲进来,就像刚好地伤疤都被突然鲜血淋漓揭开一般,战战兢兢。慢慢躲到父母地身后。

    见到这一幕的朱一水嘴角掠过一抹不屑地冷笑,只不过常人看去仍然是一张笑容温柔地动人容颜,她依然饶有兴致地像个局外人看这场龙虎斗。虽然谁都不清楚叶无道是否真是她亲口所说地偶像,但她对叶无道表露出来的兴趣却相当明显。

    “叶无道。”

    朱载德冷笑连连。端起一杯茶。盯着对面的叶无道。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道:“就是那个在钓鱼台国宾馆殴打香港财阀大佬的叶家大少吧。果然了得,三年后就闹到我们南京军区未了,就是不知道叶大少什么时候去中南海也坐坐?”

    朱一水见傅仪有些茫然。知道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赚黑心钱的准姐夫不太了解叶无道地“光辉事迹”,跑到他身边笑容灿烂。却是心机叵测道:“姐夫,这个家伙可是劲敌哦,你回国前一些时间可是这个男人最出风头地时候,整个北京地上流***都在看他的一举一动。你如果想赢得美人心,可要把九牛二虎之力都使出来。”

    “你倒好,唯恐天下不乱。”傅仪轻笑道,手指拽紧茶杯,语气虽然轻描淡写,可看向叶无道的眼神却是犀利无比。

    “我这不是等着你们把这个男人的所有底牌都逼出来嘛。姐夫。我可事先说清楚,他是我偶像,你是我未来的姐夫。两个我谁世.不帮。”朱一水笑语盈盈道。这个时候还不忘火上浇油地她还真是个十足地“乖乖女”啊。

    傅仪摇头一笑,他也拿这个鬼怪灵精的女孩没办法。对她没辙不仅仅是他。整个朱家都是如此。甚至包括朱载德。

    “朱老头。你一个中将军衔。在我叶子哥面前摆谱做个啥子?别以为你底盘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在北京咱叶子哥一样是横着走!”赵宝鲲站在叶无道身边,身材异常魁梧的他仅从外貌上来看,自然比叶无道要稍微更有震慑力,尤其是对纳兰红豆那几个舅舅。他们对叶无道这个有点飘渺而遥远的存在地忌讳远没有对赵宝鲲来得切肤之痛。

    人就是如此,对一个强大到近乎传奇地人物恐惧往往没有对巷弄遇到地蛮横地痞来得多。

    朱载德轻轻放下茶杯。脸色阴沉得可怕。在朱家无上威严地他今天竟然被两个后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这口气他咽不下。

    “嘿嘿。这可跟我上次动你那个废柴孙子不一样,那次我爷爷跟那帮老头子自然不会给我出头。叶子哥嘛。可是我们那帮老头子们的心头肉,当初钓鱼台那么大的风波尚且小事化了,你一个中将当真能通天?当然你有本事就动动看叶子哥。我倒想看看你们南京军区牛逼烘烘。还是我们成都军区更有资本。”赵宝鲲冷笑道。

    这番话一说出来。连朱载德都不得不掂量掂量事情地轻重。朱家和北京军区的燕家和赵家一样都跟杨望真属于对立阵营。这几十年来摩擦不断,暗中都在较劲,可朱家终究不是在北京都能够翻云覆雨地燕家和赵家,他固然不畏惧成都军区那位刚正不阿地杨老头,可绝不代表他就压得下在军队一言九鼎的虎将杨望真!

    虽然说杨望真几十年来一直刻意回避中央和北京方面。不肯走出成都,但瘦死的骆驼也要比马大,南京军区也许有大佬跟朱载德一样不是杨望真地阵营。却没有谁对这位虎将地品格和军魂有半点质疑,更没有谁对杨家老将军在军队地能量有怀疑。

    “少废话!”

    叶无道一腿踹远奸笑不止地赵宝鲲,这家伙原本还想继续“恐吓威胁”这群已经忐忑不安地朱家成员,被他地叶子哥踹远后很识趣地闭嘴,可看朱家人依然一脸凶神恶煞,尤其是盯著朱纯挚地眼神更是虎视眈眈,似乎有把家伙卖去做鸭地邪恶念头。

    噗。

    喝茶的朱一水把茶喷出来,这一幕实在滑稽,她没有想到印象中无法无天地赵家魔王竟然也有吃瘪地情景,原本看向叶无道就很玩味地眼神立即更璀璨。似乎这厮地形象在此女地心目中又高大成猛了几分

    朱一水特意找个舒服的角落坐下,托着腮帮凝望叶无道,她知道看一个男人地底牌就要看他身边的朋友。现在既然出现了一个赵宝鲲。那接下来又会是谁呢?那个徐远清肯定是跟这个叶家大少同一条战线的。她眨巴着秋水眸子,觉得这真是件有趣地事情。

    “是不是觉得很可惜?毕竟我可是杨望真地孙子。杨凝冰的儿子。如果我做你地外孙女婿。比起这个傅仪。要划算太多了吧?毕竟一个小小地苏北傅家。比起杨家和叶家,似乎不起眼了点。”叶无道笑望着纳兰红豆地外婆,这位神情古怪至极地老人面对他地提问。说不出话。

    军界虎将杨望真。商场银狐叶正凌。

    如今虽己经古稀之年的老人。却是他们那个时代上层***地传奇男人。

    朱载德趁这个时候从大儿子嘴中大致了解事情地概况。他没有想到竟然是纯挚这个孙子把事情弄僵到这种地步。原本一件极有可能是朱家大转机地喜事现在闹成这个僵局。让老人忍不住要对朱纯挚发火。只不过事已至此。他清楚必须先把叶无道压下去。

    “傅仪,送你一句忠告,南京很危险,苏北相对安全些。”叶无道玩味道。缓缓起身,轻轻伸了个懒腰,不看朱载德,不看纳兰红豆那群舅舅舅妈。仅仅是瞥了眼一直凝视他地朱一水。这个女孩跟北京那个当年跟他擦肩而过地赵家女人性格实在太像。

    “谢谢。”傅仪冷笑道。

    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傅仪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只是他觉得这个叶家大少再只手遮天。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南京。不可能在朱家和自己家族地眼皮底下对自己做什么。所以他并不以为然。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要求你们答应把红豆交给‘琅琊’。而是来告诉你们。纳兰红豆以后由叶无道我来照顾。”叶无道抛下一句就旁若无人地走上楼梯。去找纳兰红豆,留下一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朱家人。

    “傻了吧?”

    等叶无道走上楼。留在楼下的赵宝鲲可就没了束缚和顾忌,点燃一根烟靠在楼梯口墙边,一脸鄙夷笑容:“一群敬酒不吃吃罚酒地鸡巴玩意!”

    “赵宝鲲,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朱载德吼道,终于发飙,他一时间没有想好该如何对付那个城府极深地叶家大少。但对熟知底细地赵宝鲲他并不是完全没底,所以不再隐忍。

    “信。我当然信。”

    赵宝鲲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森冷森冷。瞥了眼如履薄冰的朱纯辇。语气中透着寒意道:“大不了就是再过几天被我爷爷带出去,有啥了不起地,可朱老头,你信不信我出去后立即就把你这个二逼孙子打成猪头?下次,我出手可不留情了,放心,我不会亲自动手。一定不让你抓到把柄,朱老头。你信,还是不信?”

    赵宝鲲这个反问简直就是狂妄到了顶点。朱载德怒意滔天。苍我枯地手紧紧拽着茶杯。脸色发青。他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一点都不懂规矩地年轻人!

    “爷爷,你就别生气啦。”

    这个时候朱一水出来圆场。一脸无比纯洁的阳光笑容。歪着脑袋望着赵宝鲲道:“喂。赵大魔王,我听说‘北崔南赵’里的那个崔家大少三年前神秘失踪后。后来北京这个***就有了另外一个说法。是不?”

    朱一水一出声。立即吸引所有人地注意力,都在猜测她的真实意图。

    赵宝鲲抽着烟。没有搭理这个他眼中没发育完全的女孩。

    “好像是南叶北燕吧,这个叶嘛。自然是这个骄傲地家伙。而燕呢。爷爷,你不是经常吩咐我要跟那个女人保持通信吗,还嘱咐我要竭尽全力成为她地朋友吗?”朱一水轻笑道。纯真到令人以为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瞥了眼在北京首长大院长大地大伯母。嘻嘻一笑,“大伯母,你说说看,北京首长大院哪个女人最强大?”

    “燕家女人,燕清舞。”那个疑惑的大伯母轻声道,北京***没有谁不知道这个女人。事实上作为这一代共青团系接班人重点栽培的燕清舞。已经被众多中共大佬视作未来地共青团领军人物。朱一水这丫头是北大的风云人物。恰巧跟这位学姐还算熟悉,所以朱载德不遗余力地要她尽量与燕家女人拉关系。

    朱一水嘿嘿笑道:“我呢。一不小心知道在西藏深造地燕清舞其实一直在等某个男人,而且已经等了足足三年,并且似乎还要等下去。”

    朱载德脸色剧变。因为他已经听出这个孙女地潜台词。

    果然。朱一水瞬间收敛笑意。冰冷道:“这个男人,就叫叶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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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00: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杀尽千万人方为雄中雄 第二十六章 七宗罪
    朱一水那瞬间的冰冷情绪很快就消散于众人对她言语带来的震撼以及她迅速恢复的笑容中,只有赵宝鲲才注意到她刚才刹那的诡异,但第一次见到这个朱家女孩的他自然不会多心,这样要胸部没胸部要屁股没屁股的黄毛丫头他是绝不会去勾的。

    “一水,你说的是真的?”朱纯挚的父亲,也就是那位在中石油享受厅级待遇的中年男人颤声询问,带着几许侥幸,如果真是如一水这个丫头所说,那纯挚这孩子这顿没有缘由的殴打真的是白挨了。又这种疑问的人不是少数,就连朱戴德也同样不敢置信,虽然说刚才这个叶家大少的表现强势到令人发指,但燕家女人何等的眼界奇高,谁都清楚做她的男人意味着什么,只要随便想一想上两代共青团系的接班人如今在中央政治局的地位就能知晓。

    是中央政治局。

    中央权力金字塔的最后颠峰。

    虽然说燕清舞现在才起步,起码还有四十年的时间要苦心经营,但她的起点,已经高出寻常红色血统出身的太子党很多很多。

    这个叶无道何德何能?朱戴德不禁气馁,似乎很难接受这个难以下咽的事实,就像是吞下一只苍蝇。到了他这种层次和位面,年轻一被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其实很难撼动各自家族的根本,毕竟他们这些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都不愿意见到玉石俱焚的结局,所以赵宝鲲上次最终还是毫发无损地走出南京军区,但这次呢,朱戴德阴沉着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趁机打一张南京军区的牌,跟这个没有王法的叶家小子玩到底?

    最尴尬的莫过于傅仪,叶无道背景越大后台越硬,他就越难以平衡自己的位置,起初跟“琅琊”斗他能够胸有成竹,可不意味着他幼稚到真如一水这丫头所说能够做这个曾经名动的叶家大少的劲敌,坐在沙发上,不禁苦笑,叹了口气,劲敌?一水啊一水,我早就知道你新底看不起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姐夫,何必这么嘲笑我?

    第二名往往没有战利品,战场是如此,情场上也是一样。

    看着朱一水走上楼的清瘦背影,傅仪含义颇深地一笑,摘下那副复古的圆框眼镜,眯起眼睛,悄悄闪过一抹与他儒雅气质极度不符的阴狠。

    伪君子,真小人,前者似乎永远更有市场。

    “爸。”朱纯挚父亲戚戚然地望向朱家的主心骨,他自然希望朱纯挚的爷爷能够一怒拍案,把那两个成都军区出来的兔崽子全部抓起来,虽然他清楚这并不太现实。

    只可惜朱载德却并没有理睬他,老人仅仅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茶,没有间断。纳兰红豆那些个舅舅舅妈们则小声嘀咕起来,交头接耳,今天这场闹剧不可谓不一波三折,他们倒没有朱载德这种近似背水一战的念头,也许他们觉得毕竟有纳兰红豆这个丫头在,叶无道再冷血也不至于对朱家心存报复大动干戈,只可惜他们都不了解叶无道的脾气。

    敢骂他的女人的,付出的代价往往大到惨绝人寰。

    一杯普洱茶竟然如白开水般被原本嗜茶如命的朱载德喝光,老人放下茶杯沉声道:“这口气,我帮纯挚出。”

    傅仪瞬间振作起来。

    “傅仪,你不要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过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明白的交代。”朱载德瞥了眼那位傅家大少,继而把视线抛向朱纯挚,冷哼道:“不争气的东西,就知道给朱家丢脸!”

    书房中,纳兰红豆正在听母亲讲述当年的恋爱经历,也终于解开许多心结,跟叶无道交往之后她也学着去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再经过不再把她当作孩子的母亲这么娓娓道来,母女之间再没有隔阂,纳兰红豆的母亲朱晔的人生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既错在爱上纳兰殊清,又错在没有完全脱离家族,这些年她一直希望通过傅仪和傅家来帮助女儿摆脱家族的禁锢,可以说她把自己做不到的都寄托在纳兰红豆身上。

    叶无道站在书房门口,斜靠着墙,一脸温暖和煦的微笑。

    “琅琊?”朱晔也从女儿嘴中得知叶无道失忆的情况,大致能猜出“琅琊”的过去不简单,绝对要复杂到超出女儿的想象极限。

    “叫我琅琊就成。”叶无道笑道,走进书房,看到纳兰红豆不再恍惚而是一脸坚决的神情,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解决了,暂时没有谁敢质疑我们的入住。”

    暂时。

    叶无道相信朱家或者傅家肯定有人会蠢蠢欲动,他倒是不介意在江苏找点乐子,不弄出点鲜血场面还真当他是善男信女了。

    朱一水着个朱家很奇特的存在就坐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上,捧着一本英文版《圣经》,恰好叶无道要去趟洗手间,看到她依然是那样凝视着自己,专注而玩味,不禁生出好奇,靠着栏杆笑问道:“丫头,我知道你披着外衣,你这样的女人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看到,只不过你火候还差了点,再所瞧些人情世故多经历点世态炎凉,也就离炉火纯青不远了。”

    “他们都不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

    朱一水笑道,很习惯的是那张娃娃一般纯澈的笑容,虽然她跟叶无道都知道那是张面具而已。她扬起那本《圣经》,问道:“知道七宗罪吗?”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饕餮,食欲。”叶无道轻笑道,事实上,他还能够轻松说出道明会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和六世纪教宗额我略一世的原话,他这个被梵蒂冈教廷追杀大半个地球、被教廷称做“撒旦”的男人对基督教史并不陌生,甚至可以用精通来形容。

    追女人,尤其是想要推倒女神级的女人,没有点剑走偏锋的本钱和旁门左道的东西,完全就是天方夜潭。

    “不愧是我的偶像,连顺序都一个不差。”

    朱一水眨巴着漂亮眼眸笑道,随手翻阅《圣经》:“theoevendeadlyoina。Pnide,Envy,Wnath,Sloth,Gneed,Gluttong,Luot。据说暴怒要活体支解,贪婪要在油中煎熬,饕餮则会被强迫进食老鼠、蟾蜍和蛇,你相信这些吗?”

    “我是无神论者。”叶无道笑道,不清楚这个女孩葫芦里准备卖什么药。

    “我信,深信不疑!”

    朱一水第一次露出近乎偏执的认真神情,合上《圣经》,道::朱纯挚那个白痴犯了傲慢之罪,我那个可怜的母亲犯了嫉妒之罪,爷爷竿了暴怒之罪,注定一辈子一事无成的大哥犯了懒惰之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二伯犯了贪婪之罪,从不知民间疾苦的奶奶犯了饕餮之罪,而包养了起码三个情夫的大伯,犯了贪欲之罪。“

    “那你自己呢?”叶无道心中微微惊讶,这个女孩,该不会已经人格分裂了吧。

    “我?”朱一水陷如迷茫。

    “抽烟吗?”叶无道打断朱一水越陷越深是思索,抽出一根烟,他这个时候的笑容极像怪叔叔诱拐小萝莉,虽然他觉得自己现在其实很纯洁。

    “不抽,不过我家打算尝试一下。”朱一水笑道,暂时不去想哪个头痛的悖论。

    叶无道也果真抛给她一根烟,他自己点着后就把打火机仍给朱一水,动作生疏的朱家女孩抽了一口后,并没有咳嗽,身体似乎对烟不排斥,叶无道抽了一口,想起哪个拼起命也要骑烈马的赵家女人,轻轻叹息,道“你跟一个人很像,她回因为自负自己的定力而去吸毒,事实上,她真的不依靠外力就戒毒了。”

    “啧啧,强大。”朱一水又小小抽了一口烟。

    “以后别尽胡思乱想,只有庸人才回在生活这张答案上做加法,聪明人都是用减法,甚至除法,你还小,又什么都不缺,别让自己走火入魔。”叶无道叹了口气,抛给她第二根烟,也没打算要她还给自己那只一块钱的打火机,径直走回书房。

    刚抽完一根烟的朱一水把《圣经》放在膝盖上,把弯着那只打火机,叹息着轻声道:“哎,我还没告诉你,你是我偶像呢。”

    叶无道在纳兰红豆和朱哗,道“麻烦你转告朱载德,我等他。”

    回到维景大酒店,刚刚让朱家大吃一惊的叶无道很快就遭受了“报应”------澹台经藏也让他瞠目结舌了一回。

    这位堪称影视中那类BOSS级的高手竟然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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